话说王贵勇见腊梅让说,便把自己的所有怀疑,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村里的人有议论,说你过去断不了在村里的馒头房买馒头,有时连着几天,每天都买一大菠萝。光见你用三轮车推到这院里来了,没见你往外送,也没见有人来,馒头就没影儿了。
“也是过去的事,人们说,你经常在村里的集市上捡拾商贩们扔的蔫儿菜,有时也包圆儿卖主处理的便宜菜,也是拉到这里来就不见了。
“建了粮店以后,你经常让人们往你的西里间屋里送玉米,一袋一袋的排多半屋子,时间不长又送,也不见你往外拉,这些粮食去了哪里了?
“腊梅,我这样说并不是审查你,你的粮店,你有这个权利,何况又都过了数。我只是觉得奇怪,不知道你把粮食弄到哪里去了!
“还有你的旧纸币,我和你叶奶奶给你卖了不少。你出去演出做道具,演完了就全卖出去,也卖了不少。
“你手里的旧纸币好像源源不断,永无枯竭的时候。也没发现你有多么富有的亲戚,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些都是买卖上的事儿,你可以不给我详细说,但你必须让我知道东西的来龙去脉,我心里好踏实。
“再就是你的人际关系。我了解了,你只与我和我小妹,还有候仁屯的侯万秋走的近。
“侯万秋是我死去的二姐的前夫,我二姐是因为被侯万秋逼着离婚,而精神恍惚出车祸没的,我们一家都恨透了姓侯的,你偏偏依靠了他。
“你一个孤儿,这世里无亲无故,我和小妹也都认识你,你怎么偏偏依靠了他呢?我打听了,你与他一点亲戚关系也没有,我真的很不理解。
“咱再说那拔草的三个小孩儿。你不愿让说我也得说,如果那个小女孩儿真是我死去的二姐小时候的话,你把她领到侯万秋那里,你让她怎样称呼姓候的?她又不知情,万一按年龄称呼他爷爷,你让我二姐的在天之灵如何接受得了?
“还有你买的自行车,我听说,后来你还买过,你一个孤儿,没亲没故的,你把它们送到哪里去了?”
王贵勇说完,怔怔地望着腊梅,态度诚恳地问:“腊梅,这些你能给我解释清楚吗?”
腊梅一直静静地听着,心里却翻开了波澜:看来他对自己早就有了怀疑,拔草的事儿让他爆发了出来。也难怪他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些事情确实存在。
就拿买馒头来说,一买买一大菠萝,确实让人们怀疑。但当时是因为脱坯、盖房,人们连累带饿几乎坚持不住的情况下买的,现在被问了出来,如何回答他呢?
眼下是面对面、一对一,不回答也说不过去。
腊梅想了一百个理由,又一一被自己推翻,因为哪一个也站不住脚。
如果避而不谈,也不行,既然引起了他的怀疑,如果不解释清楚,就会让他永远生活在疑虑的阴影里。何况他性格比较内向,不善倾诉,久而久之,别再因此而患上抑郁症。
他是她前世的亲弟弟,也是王店村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因为这个害了他,让他生活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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