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老太太没办法,考虑到闺女总得有个婆家,光在家里也不是个法儿,就托媒人给陈焕臻找了个比她大十五岁的老男人,让陈焕臻抱着傻孩子嫁了过去。
也是陈焕臻命不济,跟着老男人时间不长,老男人就死了。
这时,陈老太太忧患成疾,陈家驹光顾了在家照顾母亲了,没有顾上陈焕臻。
后来听说陈焕臻又被邻村的一个瘸子接走成了亲,瘸子待承她不错,也就听之任之,没过去探望和询问。
时间不长,陈老太太一命归西。陈家驹又因为泥房时摔坏了腿,走不了远路,也就失去了联系。
“我娘死你知道吗?”腊梅气愤地问道。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娘,却是这具小身体的生身母亲。自己占有了,就应该站在这具小身体的角度说话。
对于如此冷血的舅舅,腊梅不由心中起火。如果他去看看,二瘸子知道傻梅还有个舅舅的话,也不至于那样残忍地虐待一个小傻妮儿。
陈家局却表现的十分震惊:“怎么?我妹妹她……不在了?”
腊梅:“哼!不在了都三年多了!”
陈家驹闻听,“扑通”一声跪在贾老太太面前,“啪啪”地用手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声具泪下地说:
“婶子,是我不好,你把妹妹和外甥女儿托付给我,我没尽到监护的责任。我还以为他们在瘸子那里混得很好呢,没想到已经离开了人世!”
“你就一趟也没去过?”贾老太太用拐杖拄得地“咚咚”响,愤怒地问。
贾凤娇也哭着说:“你怎么不给我说呢,我也好去看看我娘和姐姐。”
陈家驹:“从你们这里得三十里路,你们老的老,小的小,一天打不了来回,住在那里又不知情况,我……我也就没说。”
络腮胡子:“过去的事也就别追问了,咱说现在,你确定你妹妹是跟了王店村的二瘸子了?”。
陈家驹:“确定。是我妹妹的那个老男人的侄子,在营皮集上对我说的。那天,我们在营皮集上碰见了,他告诉了我。还说那个瘸子待承我妹妹不错,我才放心的。
“我母亲死后不久,一次泥房,我从梯子上摔下来,把膝盖骨摔坏了,一条腿不能打弯儿,走路受限制,也就没去。”
腊梅原谅了他。他瘸着一条腿,真要让他来回拐四、五十里路,还真够呛。
络腮胡子:“你确定凤娇她娘是跟了王店村的二瘸子?”
陈家驹:“这个错不了。听说后我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虽然当时去不了,就盼着日子好过了,买头小毛驴儿当脚力,去看看她。谁知后来吃食堂、过大集体生活,再后来又挨饿,这个愿望就一直没有实现。”
络腮胡子又向腊梅证实了一遍,当腊梅说到王长庚时,陈家驹眼睛一亮:“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名字。妹妹的老男人的侄子对我说了,刚才心里紧张没有想起来。”
村名、绰号、大名都对上了,活生生的一个与贾凤娇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就在眼前,不是抱走的贾喜梅又是哪个!
只是小傻妮儿变成了伶俐乖巧的小姑娘。由傻变俏是好事,人们都高兴起来,纷纷向贾老太太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