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猛然看见里面桌子上放的牌位和香炉,牌位上写着“白头发老奶奶之神位”,看来传说是真的,不由又鼓起了信心。
“喜梅,你还小。分不清好赖远近。夸奖你一句,给你一块糖,就高兴得了不得,把对方看成好人。
“这世上最亲最近的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说着一指陈家驹:“他就是你亲娘舅,我的孩子与你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表姊妹,咱们才是最亲最近的人。
“有我和你亲娘舅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一个小姑娘单独住,多不安全!到家里有我和你亲娘舅保护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
腊梅:“这里也没人欺负我!我还有干爹干娘、干姊妹、干哥哥保护着我哩。”
庞大景:“干亲还是亲?那都是一时心血来潮,拜着玩儿的,有几个走得长远?倒了还是血缘关系,能维持好几辈儿。”
说着又要收拾东西。见腊梅坐着不动,又从桌子上拿过白头发老奶奶的牌位,与衣服放在一起,准备打包。
腊梅见这两个人执意要把自己带走,心里就掂量上了:自己是重生者,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但这具小身体却是他们的亲外甥女,亲娘舅要带孤苦伶仃的亲外孙女儿走,她还真没理由不去。
怎么办?
腊梅想到了外援,说道:“我去问问队长,看他让我走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想法儿!”庞大景一边收拾一边说:“你一个孤儿,队长收留你是没法的事儿,你要走,人家巴不能够呢。咱收拾好了,走时告诉他们一声儿,也就行了。”
腊梅:“那我给干娘说一声去!”也没等庞大景同意,“呱嗒”“呱嗒”跑出来了。
此时,队上有六、七个妇女在做苜蓿芽儿团子,马惠恩也在。由于厨房地方小,人们把菜馅儿和玉米面儿拿到北屋里做去了。
队长没在家,去了地里。
腊梅跑到北屋里,扑在马惠恩的怀里说:“干娘,他们要带我走,正在收拾东西。”
屋里的人们都是一怔。
腊梅找到家的事,队上的人已经知道了。人们见有人来找腊梅,对方自称是腊梅的亲娘舅、舅母,又听见腊梅喊了一声“舅舅”,便清楚了关系。
寒暄几句后,为了让他们说话方便,便离开东耳屋,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本以为亲戚们知道了腊梅在这里,也就是过来看看,叙叙甥舅情谊而已。没一个想到会接了走。
腊梅这一说,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薛红莲年轻嘴快:“腊梅找到家了,要回也得回奶奶那里,他们怎么能接了走呢。再说了,腊梅是咱队上的人,让不让她走,也得听听队长和社员的意见!”
马惠恩放下手里的团子,用胳膊揽着腊梅关切地问:“你愿意不愿意跟他们走呢?”
腊梅已是泪眼婆娑,摇着头说:“不愿意!我跟他们不熟,就是在贾家村见过那个瘸子一面,他说是我的舅舅,我才叫了一声。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们。”
马惠恩:“你要不愿意走,这事儿好说,我去跟他们说去!”
马惠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拍了拍手上的玉米面,雄赳赳地去了东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