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样式腊梅不敢太超前,就按当时最先进的盖。定了个后硬面、前花脸儿。也就是仍然盖坯房,只是后面包一层砖,前面不包严,只是在房角、房梁下面包一溜砖。
砖和木料、门窗,这个市场上有卖的,腊梅负责买,不用发愁。
坯却成了难题。打坯不是季节;今年雨水多,脱坯也不行。不好干不说,赶上阵儿雨,脱的坯就得报废。
人们为了留住腊梅,都愿意提前把房子给她盖起来。
有人提议说:搜罗户里保留的坯。
原来,这个时期垒什么都要用坯。盖房或者垒院墙什么的,如果剩下了,就宝贝地排到闲房里,保存起来,以备日后用着方便。像现代农户里存放砖一样,哪家或多或少,都存放着一些。
有人一提议,很多人都响应,都愿意把自己家里的坯拿出来。
有一户打了坯打算盖偏房,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改成,坯码了整整一间屋子。听说了以后,非要给腊梅。说:“要不是腊梅引来白头发老奶奶给粮食,我一家早饿死了。只要能保住腊梅在这里不走,这点儿坯算什么!”
王贵兰统计了一下,把十一队各户里的坯都集中起来,给腊梅盖三间北房一间耳屋,富富有余。
于是,地基垒起来以后,坯源源不断地运了来。
腊梅也不白要人们的,按一个坯二分钱付款。
二分钱一个坯,在当时可是砖的价钱呀。人们谁也不要,说在家放着也是放着,要用,秋后再打。说给就是给,不要钱。
腊梅执意给,对人们说:“白头发老奶奶给的我有钱,她说人们过日子都不容易,不让我白要人们的东西。”
人们说:“我们白要了很多白头发老奶奶的粮食和青菜,沾了很多光啊!着点儿坯,就算还白头发老奶奶的情谊的。”
腊梅:“白头发老奶奶说,那是她应尽的义务。我是凡人,不能借她的名义,白要大家的东西。”
人们说不过腊梅,只好收钱。
如今实行了工分制,工分就是社员们赖以生存的财富。腊梅不想沾人的光,便对队长王贵兰说,给自己盖房的人,仍然算出工,工分从自己积累的工分里扣除。如果积累的工分不够,先借队上的,以后自己挣了再还上。
今年刚实行工分,以工分换工,腊梅还是先例。她是根据前世的经历想起来的。
前世里工分实行了二十年,工分就是人们的一切。为了找平衡,本队的就以工分换工。只有用外队人的,才动用钱财。
再一个就是,给工分就不用管饭了。如今没了食堂,户里都是小锅小灶儿,管饭困难很大。
王贵兰:“可以。不过不大好掌握。我派的人好说,不派的人也去了,你给不给工分?
“腊梅,我看出来了,人们这是用这种方式,还愿这两年来白头发老奶奶对人们的照顾。
“白头发老奶奶人们看不见,摸不着,你是白头发老奶奶特殊照顾的人,便回报在你身上了。我看你就认实,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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