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可以睡上棉被了。
到了年前没几天了,秦小宝她们紧赶慢赶,这才将棉布全都织好了,一共织出棉布三十匹,秦小宝算着帐,青州城的丝绸每匹能卖到五两银子,这棉布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只不过自己的这些纯白棉布没有经过染色而已,那就卖便宜一些,每匹三两银子,布庄肯定会收。
这样的话,如果能赚到九十两银子,除去请工人的开销,弹棉工花了二两银子,捻线工花了三两银子,房子和机器的租金花了三两银子,赵大婶子和邱大嫂子的工钱花了六两银子,兰秋的工钱秦小宝打算付给她十两银子,这样的话就可以剩下六十六两银子。
加上前期购买棉种花的十两银子,购买农肥花的五两银子,以及请工人整地和种棉花的工钱大概三两银子,所以这次的纯利润在四十八两银子左右。
秦小宝咧着嘴算着帐,连裴子安进来都没发觉。
“小宝,又在算挣了多少钱啊!”裴子安笑嘻嘻地问道。
“是啊,子安哥,这次如果把棉布卖了我们又能挣四十多两银子呢。”秦小宝没回头,依旧在记着帐,但高兴的语气却是溢于言表。
“小宝真是太能干了,马上要过年了,我们该去置办年货了吧,否则来不及了。”裴子安提醒道。
“哦,对呢,明天我们就去镇上吧,正好可以让驴二出点力气了。”秦小宝说道,自从买了驴二回来,就好吃好喝供着它,这回是用到它的时候了。
裴子安笑而不语,不知道这头倔驴会不会听话。
果然,驴二这个名字取坏了,在路上二得不行,看见蝴蝶要去追一追,看见花草要去闻一闻,把秦小宝急的就想用鞭子抽它,可偏偏下不去手,只能坐在驴车上晃悠晃悠地随它去。
“小宝,我看驴二是看着这条路觉得新鲜,所以才会这样,回来的时候,一样的景色,它就不会有兴趣,肯定就不会这样了。”裴子安安慰着秦小宝。
秦小宝看了裴子安一眼,问道:“这是头公驴吗?”
裴子安点了点头,有点莫名地问道:“公驴怎么了?”
“如果是公驴,那你说的应该就没错了,唉。”秦小宝叹口气说了一声。
裴子安半晌才反应过来秦小宝说的话是啥意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还好,裴子安和秦小宝也不赶时间,冬天有太阳的中午,也不冷,反而晒着想睡觉,秦小宝就眯着眼睛在驴车上打起盹来。
过年的日子过的飞快,秦小宝和裴子安给裴成德去拜年,裴成德问起了秦小宝棉田的事情,那意思想让秦小宝带着村里人一起种棉花。
自从上次鱼田出过一次事情后,秦小宝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实在不愿意再承担这么大的压力,便婉拒了裴成德,只说现在还不知道棉布能不能卖得出去,而且棉种也不够种这么多田。
秦小宝算过,今年收的棉种,正好够自己家和兰秋家的旱田用,所以决定等开春以后,就把两家的棉田种上,其他的不想管了。
裴成德见秦小宝这个样子,便也不再勉强,有了鱼田的收入,村子里的人已经好过了很多,棉田的事情不如等更成熟以后再说,今年村民给他送的节礼比以往好了不少,往年跟他较劲要争位子的那几个兄弟也没了声音。
裴卫安回来过年了,他年前刚刚考中了秀才,把裴耀泽高兴的不行,年初三在家请了好多人吃饭,当然裴子安和秦小宝并没有被邀请。
不过,裴卫安却是来到了裴子安家,他一直惦记着裴子安,给裴子安和裴平安带回来好些书和纸墨,还考了考他们的学问,当然都是比较简单的。
裴子安和裴平安对裴卫安一向敬重,他们恭恭敬敬地回答完裴卫安的问题,裴卫安很满意地点头。
裴平安依旧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子安和平安,你们都要好好念书,你们家几代先祖都是有功名在身,在朝廷做官的,但是明泽叔生前只考取了秀才,他心中肯定是不甘心的,虽然他放弃了功名这条路,回村务农了,但如果将来你们能考取功名,估计明泽叔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秦小宝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感概颇多,裴卫安是个好人,他是真心对裴子安和裴平安好,真的希望他们能考取功名。
现在秦小宝就等着过了正月,到青州城卖棉布去了,这是个大事情,忙了一年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像自己计算的那样,秦小宝心中有些忐忑。
裴子安看出来秦小宝的心思,每日里便想着法子逗她开心。今年的裴子安便是十四岁,秦小宝十二岁了,两人感觉又长大了一圈,感情也越来越好,文氏在一旁看着越来越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