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而且都住满了人,打眼一看,简直就是难民营。
难道白子住在这个杂乱的走廊上?床上的病人都睡着了,我们小心的在其中寻找着,果然看见黑子怀抱着双手、闭着眼睛,站立在最里面的一个病床旁像是睡着了,而躺在病床上白子还是戴着个帽子,手里还打着吊瓶。
还没等我们走近,黑子就惊醒了,一眼就认出了我们,一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轻轻摇醒了白子。
白子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我们有些激动道:“苏哥,”说着转头对黑子道:“这是救了我们的苏哥和几个兄弟,快叫他们坐。”白子刚说完看了看周围,可哪里有能坐人的地方,顿时尴尬的愣住了。
我见白子的右手臂包着厚厚的纱布,手臂应该是保住了,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坐在他的床边道:“白子,你怎么受伤了住在这个地方?医院没有空房了?”
白子脸上有些红,一旁的黑子耿直道:“有空房,只不过我们没有钱,只能住在这里。”
我一把拉住白子那只未受伤的手道:“白子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换个病房。”白子连忙从我手里挣脱,羞红了脸,嗫嚅道:“不用了,我就这几天出院。”
我一愣,这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感觉羞羞答答的。黑子看见了我的疑问,伏在我耳边轻声道:“白子是女孩,她是我姐姐。”
我听完,顺着白子的领口往下看了看,其胸口也没有明显的突起嘛,但可能是带了束胸上面的,我立马缩回手站了起来,干咳一声道:“那个白子不好意思,阿泽去交钱,换一个独立的房间。”
阿泽应了一声跑了下去,过了一会又返了回来把黑子拉走:“你不和我一起去,我怎么知道给谁交钱。”
我这才认真打量起白子来,秀气的脸庞,典型的瓜子脸,特别是拥有一对丹凤眼,一副天然去雕饰的清纯模样,只不过她一直带个帽子,不仅挡住了头,也挡住了些许面容。
回想起当晚她流泪的场景,不禁为她心痛,一个17岁的女孩子面对那样的场面,拥有这般胸襟和气度着实不易。
这时黑子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阿泽在后面却是一脸肉痛的模样,阿泽悄悄的对我道:“他们连手术费都没交,我一共在窗口缴了78oo,”
我一拍阿泽的肩膀:“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别计较这么多。”不过我心里却有些纳闷,白黑二子可是跟在麻子脸身边的人物,何况连他的小弟也在酒吧里歌舞升平,难道他们连几千块钱也没有?
我们七手八脚的把白子换到了新的独立病房,虽然看上去还是蛮旧的,不过比住杂乱的走廊里已经好无数倍了。
白子道:“苏哥,这个钱我一定还给你,黑子来扶我起来,我们一起磕个头。”
我连忙摆手道:“千万别,你们别这么见外。”
“哼,他用打火机把我打晕的,只要他能打赢我,要我当牛做马也愿意。”黑子不服气的向我冲了过来,居然是想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