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相言有些无语,这里三个蒙着脸一看就是贼人的人你不问,非逮着他这个‘好人’不放,这都是些什么世道?难道就因为此刻他的样子比较恐怖?
“不想死就滚...”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沈相如牙缝里挤出来的,要不是怕耗费精血,他真想一枪捅死他落个耳根清净。
森寒的话语再配上他现在苍白的脸庞让青涩的店小二脖子后直冒凉气,暗暗给自己打了口气,硬着头皮道:“我生是这个客栈的人,死是这个客栈的鬼,我决不允许你在我们客栈肆意行凶,快将你手.....”
“你这么喜欢做鬼我就成全你。”沈相言脸色恢复一丝血色,那是被他给气的。拖着寒枪就往青涩的店小二奔去,枪头将脚下的木地板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青涩的店小二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沈相言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他本能的举起手中的铁锅挡在胸前。
“铛!”
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惊惧地看着手中已经被一把泛着寒光的长枪穿透的铁锅。寒枪穿过铁锅,离他火热的胸膛就只差三寸左右的距离。
贴着他的胸膛,横着一把闪亮的戒刀,那寒枪的枪头正好刺在戒刀的刀背上。
青涩的店小二阵阵后怕,双腿颤抖,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股腥臊的味道从他双腿间传出,泛黄的尿液顺着他的裤裆渗出流落在地,聚积成一小滩黄色的小湖泊。
竟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柳一白咳出一大口鲜血,略微皱了皱眉,强行挡住沈相言这一击,他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一个快死的人要救另一个要死的人,还真是有趣呢。”沈相言微眯着双眼,咬牙嘲讽道。此刻,他对柳一白的恨意已经达到临界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先将柳一白杀死,不然他死也不会瞑目。
沈相言眼色一凝,枪头调转一个回马枪往身后刺去。
“叮!”一道人影被他生生震退数丈。
柳一白望去,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伤势冲上来的柳奚笙。后者见他看来,莞尔一笑,只是这笑略微有些僵硬、有些难看。
现在的形势实在不容乐观,他跟柳一白、林三都受了重伤。林三此刻要照顾药性发作的秋末,已是自顾不暇。他跟柳一白此刻没有一丝胜算。
情急之下,柳一白心神一动。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他自小都是使剑的,用起刀来极为不顺手。刚刚他接过林三手中的长刀,一路都是盲目劈砍抵挡,只堪堪发挥出剑法的五、六层威力。
单边开刃称之为刀,双边开刃称之为剑;刀用于砍劈为主,剑是以刺为主。柳一白用刀自然而然陷入了潜意识用刀的方法中。
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使用方法上的区别,形制上的区别反而是次要的。
想明白了这点,柳一白倏的大笑,挽了个‘剑花’,强忍着剧痛,重新恢复了自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