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沉思起来。
江湖中的事情,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也不能说,这次出手伤莫老爷子的人,他是知道的,能坚持回来,神智还是清醒的,但知道归知道,却也不能透露出去。
所以早上莫言问的时候,莫老爷子只说自己忘记了。
“爸,爸,想什么呢?”莫云德见父亲发呆,问了两句。
“哦哦。”莫老爷子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事,我在想啊,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真想见见,言言怎么还不回来啊?”
“爸您别急,这个任务交给她真是难为她了,她跟那个小中医有很大的过节。”
“什么过节?”莫老爷子好像对这件事特别关心,语气马上提高几分。
莫云德看着父亲的变化,解释道:“其实也是一些小误会,小孩子嘛,难眠发生摩擦,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言言的脾气,如果她的脾气能改改,哪怕改一点的话,现在早就当局长了。”
“好好管言言,这件事不能出差错。”莫老爷子正色起来。
莫云德有些奇怪,父亲最疼的就是言言,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摔了,怎么会叫自己管言言?
按理说,那个小中医是救命恩人,那毕竟也是外人。
“哦,云德记住了。”莫云德点点头,虽然有些不懂,但并不敢忤逆父亲,整个莫家就靠父亲的关系网撑着。
……
昨天的疗养院,王哲随着莫言身后,嘴中还没有停。
“小那个女,问问啊,你们警察夏天穿的衣服,我指的是女警啊,夏天是不是穿裙子?”
“四个字也不能说,穿什么关你屁事。”
莫言一路上学会了粗口,因为她发现,王哲比以前更加讨厌了,嘴巴就好像是粪坑,专门说一些没有营养,而且特别气人的话。
“那我说四个字也不关你的屁事,你管着吗?”王哲毫不示弱。
侧脸打量着莫言,如果按自己猜想,夏天穿短裙子,应该很漂亮吧?夏天的小风一吹,裙子忽闪一下到了头顶,哇……
“别这么看我,小心你眼珠子。”莫言皱眉看着王哲那色色的眼神,实在是受不了。
其实也不怪王哲,以前是处男的时候,对于**,还有女人,没有想的太多,可自从跟余鑫有了关系之后,总感觉体内那种真气有些控制不住,大脑也老是往歪处想,**好像也越来越强。
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这就是男人的原因,破处之后都会变成这样?那也不对啊,莫云德这哥们就好像比我稳重,没那么色急。
心中有疑问,可是没地方说,打电话给老爷子,他未必知道,毕竟是个老头,懂个屁的爱情和**?
只是王哲忘记了,自己是那个老头教导出来的,而且那个老头,也曾经年轻过。
来到二楼,莫言和王哲进了房间。
“来了?”莫云德站起身来,含笑看着王哲点点头,很多感激的话,男人与男人不用多说,一个微笑,足以了。
“嗯,大哥好。”王哲故意在莫言面前叫莫云德大哥,而且叫的特别清晰,又看着床上打量自己的老爷子:“老爷子身体感觉如何?”
“你就是他们说的小中医吧?一表人才啊。”老爷子哈哈一笑,作势要下床。
“唉唉,爸,躺着躺着。”莫云德眼疾手快,扶着老爷子又躺下。
王哲走上前去:“老爷子,多休息,七天之后,您就能活蹦乱跳了。”
莫老爷子也不矫情,挥挥手:“云德啊,你们先出去,我跟小友说说话。”
莫云德点点头,给莫言打了一个眼色,领着一帮子收拾房间的属下退出病房。
“来来,坐我身边来。”莫老爷子很和蔼,给王哲一种很慈祥的感觉。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王哲伸出手:“老爷子,再给你把把脉。”
“好呀。”莫老爷子看来是心情不错,说话都非常的清脆。
搭上脉门,脉象快,但是稳,有些激动。
抬眼看了看莫老爷子盯着自己的表情,腮部微红,手掌发热,他激动什么?救命恩人而已,又不是他老婆。
收回手,王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老爷子身体硬朗,只是有点不明,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激动?脉象都变了。”
“激动吗?”莫老爷子笑的很灿烂,几个白牙露了出来。
“能不能问一句啊,你师傅叫什么?”
王哲一怔,接着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王哲真不知道。
莫老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正好像笑意更浓,嘀咕道:“果然是你啊,对了,你师傅是不是会的一手好暗器?下棋很差,很喜欢耍赖?”
“你怎么知道?”
“哈……”莫老爷子哈哈大笑:“等了我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猴子爷爷。”
王哲眉头紧锁,对于这四个字,王哲有点点的印象,毕竟当时年纪小,但印象还是有的。
莫老爷子看王哲皱眉,知道他有些想不起来了,继续说道,声音格外的激动:“你四岁那年,不记得了吗?我当时抱着你学游泳,你看我身体小,就给我起了一个外号,一直叫我猴子爷爷,后来你五岁的时候我也看过你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岭南了。”
“猴子爷爷?”王哲心猛的一跳,在岭南十八年的岁月中,自己只见过两个人,燕子他们不算,他们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