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沿,夏江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朦胧的睡眼,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在摸索着手机,只是摸了半天也摸不到。夏江看了看窗外,这个时候似乎还早。
想着,她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然而还未睡过去,她便觉得肩头传来一阵温热的鼻息,沉稳而缓慢,生生将她吓得睁大了双眸。
直到看清了陌生的房间,夏江适才清醒了过来,猛地挺起身来,环顾四周。
身侧传来了翻身的动静,夏江僵硬地扭过头去,愣愣地望着男人的脸,有那么一刻想要尖叫,双手却已是在分贝发出前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在做梦?
狠狠地捏了自己一下,夏江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倏地跌到了谷底。
天哪……噢耶稣上帝玛利亚啊,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夏江烦躁地揉了又揉本就凌乱不堪的额发,望着男人依然沉睡的容颜,有些慌张地翻身而下,手忙脚乱地套着衣裳。
这个时候,她哪有什么心思顾得其他,连衣服也顾不及看什么正反,胡乱地穿上了事,只知道是出大事了!
天哪!她竟然跟一个男人睡了一晚上?!
看看自己身处的套房,夏江认识这家酒店。这是S氏档次最高消费最可怕的皇阁五星级酒店,光是单人标间就要几百大洋……这总统套房得要多少?
嘶——不知道,反正她是没有住过。
夏江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太乌龙了,尤其是这几天,倒霉得一塌糊涂。
太不可置信了!
而且……看着牛郎长得不错,身材也性感得要命,这男人,价码挺高吧!一定是被许许多多的富婆趋之若鹜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洁的病啊。
不过……
夏江转念一想,反正她都绝症了,最多就一个月活头,什么病都无所谓了。
某人起身,随意地拢了拢长发,拎着外套和包包蹑手蹑脚地向门摸去,小心翼翼地握上了门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凉凉地瞥了眼男人。
呃……
既然她睡了他……那么是不是还要给价钱啊?
可夏江哪敢推醒人家?她默默地想,价码最高也不过几万,她这么一个清纯小处,长相又不赖,谈不上绝世美女,但好歹是个有味道的女人,完全可以抵消了吧?
于是想到这里,夏江觉得又理直气壮了。
走出房间,走在走廊上,夏江心虚不止,揪着微敞的衣襟跑得比小兔子还要快,哧溜一下钻进电梯没人影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一路走出酒店,夏江总觉得那些酒店员工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那么些许鄙夷的颜色,有打量,有审视,更多的是轻藐和不屑。
夏江有些气闷,看什么看?没见过买春的女人?
直到走出酒店大门,阳光照耀在身上,夏江这才缓过心神来。沐浴着暖洋洋的晨光,她站在路边挥手拦了辆计程车。
酒店总服务台,几个接待开始窃窃私语。
“看见了吗?那个就是赫少昨天带来的女人。”
“哼,不就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看模样,一定是被赫少赶出房间了!”
“诶?我觉得那个女人挺漂亮的啊!”
“切!你什么眼光啊!”
正当一群女人嚼着舌根时,领班经理走了过来,故作严厉地清咳了一生,几个女人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