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量山

青石之上渗了一层水汽。一路走来，地面越来越低，叶天知道自己正在朝着小湖之下走去。路途不深，不一时已到了一道门户之前。门上铜环依旧，只是绿锈点点。

    叶天也不多想，推门而入。多年无人走动，洞中霉气渐生，叶天评注付息继续往前走去。直到下一扇门户之后，这漆黑的洞中居然有着微微的光亮透出。石壁之上嵌入一块水晶，水晶之外鱼虾闲游。且不说逍遥派武学如何，这等工艺已是世上难寻。

    火把渐要燃尽，楚风四下一望，就见铜镜生绿，室内尘埃盈寸，望了东首还有个门户，快步而行。

    门户轻掩，外有石阶级级。

    石阶之末，就有玉像盈立。

    玉像手执长剑，剑锋直指楚风胸前，若不是他早有心理准备，只怕也要被吓了一跳。既然见到了玉像，叶天也不客气，就往玉像脚底蒲团看去。

    玉像足下，绣花鞋上，右书“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写“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叶天捡起那个小的蒲团，就着玉像手中长剑，轻轻挑破，一个绸布包就这么掉了出来。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绸包之内，乃是一个卷起来的帛卷。展开来，第一行就是四个大字“北冥神功”，当下细细看到：“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继续往后展开，帛卷之上陡然出现一个巧笑嫣然的赤。******，楚风抬头看了下那手执长剑的玉像。就觉那玉像眼波流转，似是在说他欺行狡诈，又好像在要他精研武学，为她杀尽天下逍遥门人。叶天心中暗叫邪门，连忙闭上眼睛，摇摇头将这来得颇为诡异的心思抛诸脑后。

    他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段誉当年一见玉像，便痴痴迷迷了。黑暗之中摸索良久，陡然面前出现一个手执长剑的美女，虽是死物却巧手雕就，望之几如真人。磕首千遍之余，心中更是将之高高供了起来，就在这时候，画卷之中，巧笑嫣然的美女，又将他心中的圣洁悄然转化成诱惑。到了最后，只怕段誉这货都不知道到底是爱是敬还是欲了吧。

    可是叶天那还会被这一副******镇住。

    叶天本也没有修炼《北冥神功》的意思，自己已经有了《紫霞秘籍》一本不下于《北冥神功》的绝世典籍，更重要的是修炼《北冥神功》还要化去全身内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叶天才不会去做，他看中的是这部金庸世界里的第一身法《凌波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