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孔雨都提醒到这个份上,王艳丽如何还不明白,点了点头,心中对孔雨的崇拜又加重一分。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只是王艳丽是学生,年龄小,见识少,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不如孔雨看得明白。
“叶盛哥,嫂子,爸爸妈妈和哥哥呢?”孔雨和王艳丽离开之后,晓丹也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
武筠仪看了阳叶盛一眼,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将实际情况告诉了晓丹,不过只说夏文跟家里闹别扭,外出打工挣钱去了,但仍是换来晓丹的无比震惊。不等晓丹有什么反应,阳叶盛便说道:“晓丹,现在昌叔和荣姨最担心的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争取早日康复,这样才能让昌叔和荣姨放心。”
晓丹的震惊眼神终于慢慢消散了,换来的又是满眼的泪水,呜咽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害得爸爸犯病,害得哥哥离家出走,我对不起这个家,我对不起你们。”
阳叶盛来到床边,轻声说道:“傻丫头,你知道吗,昌叔得了这个病已经很久了,他一直瞒着所有人,这一次因为夏文哥的事发病,并不是坏事,至少做了手术之后,他就能痊愈,否则的话,再过几年,说不定这个病就会恶化了。”
“还有,夏文哥离家出走,只是一时生气,说不定是出去打工挣钱了呢,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再说了,夏文哥离家出走,是因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你只要好好养伤,大家就会很开心。”
看着阳叶盛劝着夏晓丹,武筠仪心下暗叹,若是夏文能及得上叶盛的一半,这个家也不会出现今天的这种境况,关键时候,亲哥哥竟然还不如外人,亲哥哥一甩手走人了,连家都不要了,倒是叶盛在这里想这办法想那办法。
经阳叶盛这么一劝,晓丹也不再自暴自弃了,点了点头,哭着说道:“放心,叶盛哥,我…我一定听话,我不会再跟家里添任何麻烦。”
阳叶盛笑着拍了拍晓丹的脑袋,说道:“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晓丹想了想道:“梁三卷馍吧,另外要一碗八宝粥。”
“好。”见晓丹的心结被打开了一些,阳叶盛心情也是一松,转首又问武筠仪,“嫂子,你呢,想吃什么?”
晓丹突然说道:“嫂子,要不你跟叶盛哥一起去吃吧,吃完了给我买回来就行,还有爸妈。”
武筠仪摇了摇头道:“怎么能让你自己在这里呢,让叶盛去买吧,随便买点就行,我不太饿,爸爸明天手术,今晚不能吃饭,你给妈也买点。”
“好。”阳叶盛点了点头,给武筠仪使了一个眼色,便出门离开了。
武筠仪会意,于是便开始问起,童玉彪究竟在电话里说什么了,竟然让晓丹乖乖就范。
普外一科的病房去,也是309房间,高级单间,一个年轻男子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腰间缠满了白布,下体处隐隐还有一些血迹,左手挂着点滴,鼻子上也吸着氧气,这个男人正是刚刚做了下体切割手术的童玉彪。
童玉彪病床旁边,坐着一个低声哭泣的女人,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模样的美貌少妇,这个女人就是童玉彪的妈妈张芸珺。
当年,张芸珺认识童玉彪爸爸的时候,只有十六岁,就被他骗上了床,几度**之后,张芸珺竟然怀上了身孕,生下童玉彪的那一年,张芸珺才只有十七岁。
今年,童玉彪二十一岁,张芸珺三十八岁,但因为她保养有方,竟然跟二十几岁的少妇差不多。
“叮铃铃……”张芸珺的手机响了,她急忙将眼泪擦干,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快步来到阳台,接通了电话,“喂,长远吗,嗯,你怎么才回电话啊,儿子出事了,他的…他的下体被人切掉了,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再不能传宗接代,也是你的儿子,身上流着你的血啊,你…你…,童长远,你真要这么绝情,喂…喂……”
童长远听童玉彪被切掉了命根子,再也不能传宗接代,竟然说再给张芸珺的银行卡里打两千万,便与张芸珺母子断绝了关系。
挂了电话,张芸珺一脸的痛苦和绝望,手机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良久,张芸珺的脸上突然露出无比的狠色,粉拳紧握,恨声道:“两千万就两千万,这足够我给玉彪报仇雪恨了,夏晓丹,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毁了我儿子的一辈子,我要你用性命来赔偿。”
关于童玉彪给夏晓丹打电话的内容,在阳叶盛出去买饭的半个小时中,在武筠仪反复做工作之下,夏晓丹终于说了出来,差点没把武筠仪给气死,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夏文。
夏文是在一家叫做天歌的夜总会做保安,一个月有两千六七百元的收入,白天不上班,每天晚上上班。
在宵城州,一个月不到三千元,这个收入简直是太低了,只是刚好能够日常的一些开销,要想存钱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