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她等得起。
只希望画儿不要受太多苦,一定要撑下去。
手抓上门把手,可是扭不开,她怎么使力都不行,憎恨的目光瞪着薄晏晞。
他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窘态,然后指着沙发上一块淡紫色的手帕说:“我小情妇有个东西在那儿,你要不要看看?”
一看到那手帕,秋意浓就激动起来,这个手帕虽说旧了,但却真是画儿的。当年她妈妈给她和画儿一个做了一个手帕,她是粉色,画儿是淡紫色,上面都绣着一朵杜鹃花。
急急忙忙奔过去,一把拿起来,展开来一看,真的是画儿的东西。
指尖颤抖的抚上那朵杜鹃,秋意浓正要说什么,突然鼻尖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跟着眼前一暗,转瞬间身体软绵,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薄晏晞慢慢走了过去,拨开她脸上的发,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娇脸,唇片挑了挑,他去关了灯。
没过一会,套房内另外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小身影,惊讶的看着沙发上的小黑影,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个女人。
“画儿。”薄晏晞朝小身影招手。
“嗯?”小身影赤着脚奔过去,依偎在薄晏晞身边,看着沙发上的小黑影说:“怎么不开灯啊,还有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姐姐?”
“画儿在这里等我,我把这个姐姐扶到隔壁房间去。”
“为什么去隔壁?”小身影很不开心。
“小画儿别多想,这个姐姐的房间在隔壁,她走错了,我要把她送回去。”
“哦,那我等你,快点哦。”
“好。”薄晏晞放软了声音:“你去再睡会儿,我回来叫你。”
五分钟后,薄晏晞回来了,小身影缩在沙发上,一见他就跳过来奔进他怀里,他将香软的身影抱了个满怀:“画儿,你在等我?”
“嗯。”
“我的小乖画儿……”薄晏晞的手滑进了她的短裙里,“我想要你。”
回答他的是女孩娇羞的声音:“唔……”
-
新娘不在,新郎自然成了攻击对象,幸好有两个伴郎在,周舜和裴界替他挡了不少酒。
宁爵西走到一边给秋意浓打电话,手机总是不通,他皱眉,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打过去,依旧打不通。
“宁少,这边……”又有别的桌子上的宾客在叫他。
宁爵西置若罔闻,拍了一下正在替他挡酒的裴界说:“我要回去了,浓浓的电话打不通。”
“她有两个伴娘陪着你怕什么。”裴界脸上红通通一片,明显也喝高了,拿起一杯酒塞给宁爵西:“这杯你干了再走,我和周少今晚替你挡了不少,你这最后一杯就当敬我和周少怎么样?”
宁爵西二话没说,直接一口闷。
“爽快!”裴界打了个响指,又勾搭着周舜的肩,准备往别桌敬酒,这时还不忘回头调侃了他一句:“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明天一定要告诉哥几个,让哥几个也动动结婚的念头。”
刚才那一口白酒喝的急,度数又高,长辈、客户、政界要员……宁爵西本来前前后后就被灌了不少,这下只感觉就头晕脑胀,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的来到外面,坐进车内。
下了车,还没迈上环庭酒店的门口,宁爵西脚下一晃差点摔跤,司机吓了一跳,跟下来说:“宁总,要不要我送您上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宁爵西推开司机的手,甩了甩头,大步往里走去。
司机目送着宁爵西进了电梯,才开车走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宁爵西在电梯突然想呕吐,他随意按了一个楼层,电梯一到,他趴在景观树后呕吐起来,然后再也没了知觉。
正享受着鱼水之欢,手机响了,薄晏晞十分不耐烦的接起,在听到对方问他人要怎么办时,他看了眼床上柔软白滑的身段,吩咐道:“把人抬到隔壁去,动作快点!今晚的事谁说出去我会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是。”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赶紧忙活去了。
宁爵西眯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醒了过来,一扭头便是一张娇柔可人的面孔,长发散在深红色的床上,像是摇曳的柳枝,衬的她妩媚无比,夺人心魄。
他想也没想就捧住眼前的脸吻了上去。
他很热,她的唇很甜,又凉,生津止渴,正是他所需要的。
一寸一寸的膜拜,一寸一寸的品尝,一寸一寸的占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只知道自己结束时满意极了,亲了亲她的小脸:“浓浓,你永远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要人命,要死这辈子我就要死在你手里。”
脑子里短暂空白后,人也跟着倒了下去,倒下去前,他还不忘将她搂进怀里……
早上很早小丫头就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薄晏晞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诱惑,又好好爱了她一场,这才让小丫头安分一些。
清晨五点半,天微亮,薄晏晞带着秋画离开总统套房。
走之前,他看了眼隔壁,酒店房间虽然隔音效果好,但昨晚隔壁战况并不比他们差,所以这会儿门内还是没动静。
薄晏晞搂紧了怀里的秋画,把她头上英伦范的遮阳帽给往下压了压:“走吧,乖画儿,别让人看出来。”
秋画乖乖听话缩在他怀里,小脑袋埋在他胸口,小手揪了揪他的衬衣:“不对啊,晞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出来玩的吗?怎么这么快要回去了,我不要!”
“画儿乖,记不记的我跟你说过那句重要的话。”薄晏晞大手拍了拍她的肩。
秋画想起来了,晞哥哥说在青城一直有坏人想要抓她,于是乖乖点头说:“知道了,那你带我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好。”
“我想去海边,玩冲浪!”
“好。”薄晏晞微微喘息,看四周警惕的看了看,忍不住贴在她耳边道:“刚好还没在水里玩过,听说很刺激。”
埋在他胸口的脸蛋更红了,气恼的小声道:“晞哥哥你欺负我。”
“嗯,我喜欢欺负画儿,画儿给不给我欺负?”薄晏晞低头吻上怀里甜软的小嘴,两人一时情动,竟在幽静的走廊里深吻起来。
不远处角落,有个十分隐藏的摄像机将这个画面毫无保留的录了下来。
等他们一走,扛摄像机的人更是一脸兴奋,赶紧收工,从楼梯口悄悄撤退。
秋意浓意识恢复,睁开眼时外面蒙蒙亮,窗帘拉的紧紧的,室内的光线不足,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她坐起身,手上摸到一具温软的身体,是个睡的很沉的男人。
瞬间她就懵了,昨晚的一切涌上心头,她拿到秋画的手帕闻到一股奇香就晕了……然后醒来就是这里,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不要!
她下意识后退,差点尖叫起来。
又是薄晏晞,又是他。
他怎么这么可恶,在她新婚夜把她给……
秋意浓快崩溃了,她慌手慌脚爬下床,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看都不敢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匆忙跑出了房间。
外面有个套房,正是昨晚她和薄晏晞说话的地方,再往外就是门口,她不假思索的就跑了出去。
走进电梯后,她按键的手指停住了,万一这时候回婚房,宁爵西问她去哪儿了,她要怎么回答?
仓促的以电梯当镜子,还好,脖子上没吻痕,低头拉了下衣领,所有的痕迹都在衣服里面,看不出来。
可是……她依然觉得脏。
很脏。
薄晏晞,她刚才不应该急急匆匆跑掉的,她应该趁他没醒,亲手掐死他。
不,她手劲没那么大,万一他醒了她打不过他,她应该拿起他的领带或是皮带从后面勒死他。
浑浑噩噩想了很多种杀死薄晏晞的办法,电梯到了,她情不自禁走出去。
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每往婚房门走一步,她就像往地狱走进了一步,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冷热交加,像在冰与火的边缘。
生不如死。
算了,不如告诉他真相,不如坦白一切,大不了一无所有,大不了被人唾弃,大不了承受他的怒火。
隐瞒了怀孕的事已经非常卑鄙了,她不能连这种事情都瞒他。
平心而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很好,除了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们相处融洽,甚至是愉快。
她不想这样的,她已经脏了两次,而这一次她是婚内出轨,性质不一样。
鼓足勇气推开婚房的门,他不在床上,套房里有好几个房间,她仔细看了一遍,全部没有。
整个婚房像是除了昨晚她和麦烟青她们来过之后,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她颓然的慢慢在床边上坐下来,床上铺满了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一片一片的飘落在地毯上,像她此刻凌乱的心。
麻木的坐了很久,她才想起来要去冲洗自己,这一冲就是很久,她把自己身上反复搓了一遍又一遍,好多地方都洗破皮了,她还在洗。
她必须要彻底清洗自己,因为她太脏了。
洗了很长时间,她随手拿了挂在旁边的浴袍,来到外面看到满床的玫瑰花,觉得碍事的很,用力掀开被子的一角,高高的扬起,花瓣如雨般在空中飘落,四散开来。
脚下无力,她竟一头扎进歇开的被子里,眼泪大量溢出,打湿了鲜红的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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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季筱在薄晏晞上车前拦住了他:“我有重要的事和您说。”
薄晏晞护着秋画坐进车内,有点不快的看着眼前冒失的女人,他自诩为保护措施严格,行踪也经常变化,想不到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在停车场拦住了。
“每天都有人找我说重要事,但在我看来一件都不重要。”他扔下这句话遂上车。
眼看车子绝尘而去,季筱手里举着的企划书像是个笑话。
季筱,盛世王朝投资部一个小小的员工,年纪轻轻却有满肚子抱负,她不甘于从平庸,四处找人投资她的项目,但无人问津,听说菱城最有钱的男人来到了青城,这才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对方连看一眼都不肯。
季筱有点不甘心,她于是想起了薄晏晞在这座酒店的套房,听说在十二楼,说不定薄晏晞还会回来,不如去看看。
幽静的走廊空无一人,有个戴眼镜的女人出现在走廊,正是不甘心的季筱。
只是经过,却在路过豪华总统套房时发现门没关,凭着直觉她认为这是薄晏晞的房间,看了看手中的企划书,她准备进去等他。
在沙发上还没坐下,里面房间好象有动静,左右看了看,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呆呆的站在房门口,入目是一个男人趴在大床上,均匀结实的背,腰部以下被薄被盖住,侧脸隐约熟悉。
季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认出来了,这个人是盛世集团总裁,宁爵西。
昨晚的婚礼轰动全城,报纸上网上铺天盖地全是那场世纪婚礼,怎么宁总会躺在薄晏晞的房间里。
宁爵西醒了,手臂扑了空,床上没人,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季筱脑海里突然有一个疯狂念头,她悄悄退出去,把外套脱掉胡乱扔到地上,又解开身上的衬衣,反手把脖子上抓了几道痕迹,再把头发弄乱,做完这一切,她关上门,坐在沙发上静等。
“浓浓……”宁爵西从房间里奔出来,却在看到季筱之后瞳眸紧缩,眼底的温度急剧下降,冰冷刺骨:“你是谁?”
季筱不说话,只用一双怯怯的眼睛看着眼前盛怒中的英俊男人。
她无数次在公司网站上看到过这张脸,也无数次在报纸杂志上瞻仰过这个男人,她与他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彼此本不可能有交集。
然而此刻,这个如神一样的男人就在她眼前,是她仰慕,喜欢,甚至是爱着的男人,接近他,离她的目标就近了一大步。
“昨天晚上是你在这里?”宁爵西阴沉着一张脸,身上随便披了件衬衣,钮扣都没扣好,即使这样依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的气场,冷厉的令人胆颤心惊。
季筱低下脑袋,不吭一声。
“说话!”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冷,一次比一次怒,含着怒火的口吻像是要吃人。
季筱用极小声的声音说道:“我不太清楚,昨天……我同学过生日,她家……很有钱,在这里办了一场生日宴会……我喝多了,被人扶到房间……醒来……醒来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
宁爵西打量了几眼这处陌生的房间,确实不是他的婚房,难道是他昨晚喝的太多,走错了地方,看错了人?
该死!
季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脸埋的更深了,眼泪直线往下掉:“对不起,宁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是第一次……”
宁爵西嗓音中冷冷吐出几个字:“你是盛世员工?”
“是,我是投资部的,我叫季……”
“我不需要知道你叫什么。”他打断她的话,“你只需要知道今天的事只是酒后乱性,不要以为还会有下文,关于你或我,永远是陌生人。”
季筱抬起更惨白的小脸,抖着嗓音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宁爵西无动于衷:“如果你觉得你有损失,我可以给你张空头支票,你认为你的损失值多少就填多少,无上限。”
季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面容冷酷的男人,外面大家不都说宁总平易近人,好相处,很好说话的吗?尤其是对女人,特别温柔大方,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怎么她看到的和大家说的不一样。
话已经说完了,宁爵西转身拿起外套,扔了张支票在沙发上,很快消失在门口。
季筱不甘心,追了上去,忍痛撕掉了支票:“宁总,我不要支票,我毕业于名校,年年拿奖学金,我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
“说重点。”他漠然的提醒。
“我……我只需要一个提拔……相信我,我有能力,就是我的上司比较容易相难处,他见手下谁能干就打压谁,我有好几个同事都是因此而辞职的……”
听着她磕磕碰碰的说完,宁爵西声音平到几乎没有音调:“我不喜欢搞特殊化,任何人都不行,如果你有本事自然会往上爬。至于支票要不要随便你。”
眼见男人真的要大步离开,季筱眼睛一闭,绷着声音说:“那我保留一次愿望,并且我保证这个愿望不过分,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和家庭。”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季筱再接再厉,颤颤巍巍的说:“真的,我真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