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闭目养神,很安静的待在她对面。
看着他英俊完美的脸,难得两人有这样独处的机会,秋意浓犹豫要不要乘机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鸣风药厂地皮的事了解多少。
她悄悄靠了过去,将身体偎进他怀里,软软的,娇娇的叫他:“三哥。”
他缓缓睁开眼,一只大手扣捧起她的脸,狭长的眼眸玩味的垂睨突然投怀送抱的女人,看着她锁骨下文柔软起伏的雪色,漆黑的眸里跳跃着忽明忽暗的冷芒:“泡澡而已,不用靠我这么近。”
随即他把她放开,身体很快滑到浴缸对面,靠在原来她待过的地方。
秋意浓咬着唇,别开脸,看着墙壁上两人的影子,她极少见他这样,连她主动送上前他都不要。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扳过来,被迫对上他的眸,暗哑的嗓音道:“你的手不能浸水,洗好了你先出去,我要再泡一会儿。”
秋意浓慢慢调节呼吸,睁着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三哥,我想问你,鸣风……”
她的唇被一只手指按住,宁爵西眯眸眸子,薄唇噙着浅笑:“年底了,白天工作很累,我只想好好的泡个澡,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嗯?”
他明明在笑,动作也很温柔,可她却听得出来他知道她说什么,他婉转的表达了他拒绝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不准备帮她,所以让她免开尊口。
秋意浓没有动,她也没有从浴缸中起身,身体被浴缸里常温的水包围,她背抵着浴缸,思考着要怎么样应付。
宁爵西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状似不耐烦的睁眼看她:“你不打算出去,是准备让我给你擦身子?”
她咬着唇,呼吸急促,声音有点颤:“三哥,你想怎么样?”
男人一手支在浴缸边缘,温淡的笑:“什么怎么样?我只是让你出去,我好一个人泡个澡而已,就那么难?”
秋意浓有些心悸,她很少看到这样的他,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水下,她柔软的胸口多了一只大掌,力道时轻时重,温柔般的蛊惑道:“不想出去的话,吻我。”
她看着他,轻轻的问:“这是威胁吗?”
他并不发怒,只是笑着说:“原来要威胁,你才肯吻我。”
秋意浓被他无形的姿势逼到浴缸角落,她直直的看着他,很想打破这种无力感,挤出一丝笑说:“三哥,别这样。”
“我哪样了?”他笑着看她。
秋意浓看着他慢慢起身,她下意识的问:“你不是要泡澡吗?”
“不泡了。”他伸手去拿浴巾,淡淡看她:“既然你还要泡就继续吧,我还有事要走了。”
他今晚不回来了吗?像前几次一样?
秋意浓有点慌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利落的起身,在腰间随意围了条浴巾便往外走。
大手落在门把上,还没用力拉,就被身后一具带着湿气和温软香气的身体给缠上了。
宁爵西没回头,他保持着站姿,唇边溢着低笑:“怎么了,又舍不得我走了?”
秋意浓双手紧紧抱着男人健硕的身躯,呼吸有些急促:“宁爵西。”
“嗯?”他深不可测的黑眸慢慢眯起,有时候他宁愿她气急败坏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也不愿意听她叫着疏离的三哥。
秋意浓仰脸看着高大的男人,唇瓣咬的快变形了,艰难的说:“你不可以出去。”
“不能出去?”他似笑非笑道:“我刚刚让你吻我,你没什么反应,你现在又不让我出去,难道你要我在浴室里泡一晚上的澡吗?”
秋意浓气息不稳,匆匆从浴缸里出来的她,赤脚,身上胡乱披着一件浴巾。
宁爵西拉开她的手臂,刚抬起手,她突然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直接吻上男人的薄唇。
她的唇很凉,很机械的吻着。
宁爵西静静的看着她主动吻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黑眸眯的更加深暗。
最后,等她离开他的唇,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留下来的味道:“一个寡淡的吻,你要我怎么在这儿继续待着?”
这个男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秋意浓闭了闭眼,“那要我怎样才能让你在别墅不走?”
宁爵西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意有所指道:“我饿了。”
秋意浓看着男人眼中闪烁的精芒,后退一小步,低下头,很干脆的抬头拉开身上的浴巾,白色的浴巾瞬间掉在地上。
男人只是静静看着她动作,直到她周身光洁无一物,曼妙的身段让人晃眼,他才低低的笑出声:“我说我饿了,你脱衣服干什么?”
秋意浓侧头嫣然一笑:“这是宵夜,你吃吧。”再一次,她踮起脚步吻住他。
她把所有脑海里现有的知识发挥了一下,手指紧紧攀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硬是用舌尖撬开男人柔软濡湿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主动,脑子都是空白的。
仅过了十几秒,男人就不耐烦的把她按进了怀里,掌握主动权。
宁爵西低头吻的她极深,手臂极用力,秋意浓觉得腰快要断了,抽了口气。
漫长的吻过后,他突然停下来,大手抚过她起伏的曲线,低头逼视她的眼睛:“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不愿意继续?”
秋意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性感英挺的面容,有些恍惚,但异常平静的开口:“我坐在洗手台上好怪,去卧室好不好?”
说完,她双腿扣上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肩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是最亲密的令人热血沸腾的姿势。
宁爵西托着她的臀部,安静了几秒后还是把她抱往卧室方向。
秋意浓今晚的感觉说不上,她能感觉到他顾虑着她一直在慢慢循序渐进,做足了前戏等她接受他的存在。
但她还是有心魔,止不住的全身泛冷,像受刑。
好的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今晚躲不过去,拼命让自己放松,到最后结束渐渐迟钝的麻木了。
他却是很享受的样子,弄了她好久,等他彻底尽兴,她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小手无意识的抓着枕头,头发散乱,脸蛋埋在枕头里。
宁爵西抱着她进浴室,给她冲了个澡,把她放进床铺后,他才进浴室给自己冲。
他穿上睡衣心满意足的从浴室出来,发现她仍是之前那个姿势,别墅里是有暖气,但她这样睡觉似乎不妥。
他皱走过去,用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细心的全部拢好,才看到她并没有睡,睁着眼睛,“没力气,嗯?”
秋意浓没说话,光是从外面摸她的皮肤,没什么异常,她知道他看不出来她现在全身冰冷,需要缓很久,低声沙哑道:“没事。”
宁爵西的指尖留恋在她光滑如缎的肌肤上,另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臀部,低声责怪道:“没力气怎么不告诉我?该打。”
他屈膝过来,弯腰把她抱进被子里,他的身体随即滑进来,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躺在他怀里,他的体温很热,正是她需要的,她吸了口一动不动的乖乖窝在他怀里,感受着徐徐的热量往自己身上熨烫,舒服的闭上眼睛,慢慢睡过去。
宁爵西始终低头看着怀里渐渐睡着的女人,他能揣测出她在浴室当时的心境,她就是想继续利用他,打听或者说是重新拍得鸣风药厂那块地。
而现在,他不可能甘心被她驱使。
商场上再难缠的对手他都遇到过,她这点小心思,他尽在掌控。
想到这里,他眉头皱的更厉害,脸色也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要想彻底得到一些东西,就得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这个道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但用在她身上,也是他犹豫了许久才下定的决心。
一旦用上,会让她终身难忘,再也别想动离开他的念头。
第二天清晨,宁爵西在生物钟的催使下准时醒了,女人黑色卷发映入眼底,她基本保持着昨晚的睡姿,脑袋温顺的靠在他胸前,睡的很沉,很香。
他眨了眨眼,有点欣喜的看着这一幕,有多久他醒来没有看到她熟睡的小脸,久到好象过了一世纪。
唇间蔓延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他轻轻啄着她的鼻子、柳眉、眼睛,最后恋恋不舍的低头吮住她的唇。
秋意浓是被肩膀上一片凉意给弄醒的,低头一看,男人已经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褪了大半,她还没睡醒,气恼的看着俯身在自己身上占便宜的男人:“三哥,你别闹了,我好困,让我再睡五分钟好不好?”
话一讲完她把滑到腰际的睡衣拉好,拉起被子过头顶,继续闷头睡觉。
被冷落的男人也不恼,双手从容的撑在床铺边上,清晨低沉干净的嗓音漫不经心道:“往年盛世王朝年会上有个非常引人注目的环节,有幸抽中和我跳舞的女士会得到百万支票一张,今年自然是由宁太太和我跳开场舞。不过我猜你对这个福利也没什么兴趣,不如让给别的女士。”
这下她彻底清醒过来了。
秋意浓从被子里伸出脑袋,转过身睁大眼睛看他,百万支票?一百万?
她正缺钱呢,蚂蚁再小也是肉啊,总比没有强。
秋意浓抱着被角,小心翼翼看他:“年会吗?什么时候?”
宁爵西起身拿过旁边的衬衣,脱掉睡袍,穿上衬衣,扣子从最下面一颗颗往上扣,收起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淡瞥了她一眼:“你连亲都不肯让我亲,就要我带你去年会?”
秋意浓视线快速掠过男人结实而肌肉分明的上半身,慌忙别开了脸,小声道:“我没有不让你亲,就是觉得早上没刷牙,亲起来怪怪的……”
他挑了下眉峰,唇角染笑朝她走来,单膝跪在她身侧,将她摁回枕头上,俯身亲了下去。
唇舌交缠,一个深长的热吻。
秋意浓被吻的面红耳热,不开心的嘀咕:“说了没刷牙还亲……”
下巴随即被抬起:“你昨晚身上哪个地方没被我亲过,我都没嫌弃你,你反倒嫌弃起我来了。”他语气不满,眼底却蓄着一抹笑:“宁太太,做人不带你这样的。”
秋意浓脸蛋热的烫人,嗔怒的瞪他又不敢反驳什么,索性又缩回被子里,继续装困。
宁爵西回到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楼,他迈着长腿,跟着她下去。
秋意浓走了一半楼梯,发觉自己没刷牙洗脸,又折回去。
这次他没跟着,她用左手费劲的把自己清理完,楼下,柳妈按照昨晚宁爵西的要求,做了清淡的中式早餐,白粥配几样小菜,还有几碟新做的点心。
秋意浓坐在餐桌前最喜欢这种简单朴实的搭配,一口气喝了两碗粥,连吃好几块点心。
宁爵西吃的不多,一直在看平板电脑,秋意浓看他终于放下了,才说:“一会我坐你的车去上班好不好?”
“你早就打定主意了,我说不好有用?”他皱眉抿了口咖啡,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不悦是肯定的。
秋意浓怔了怔,不明白在她上班这件事上他为什么这么较真:“我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顾虑什么。”
宁爵西看着手里的咖啡,温温淡淡道:“我自然是不用顾虑什么,到时候你没办法参加年会,我刚好可以有新的舞伴。”
秋意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咬起唇轻声道:“我保证会让手快点好起来。”
他不再说话,放下咖啡杯,举起筷子动作斯文优雅的吃起早餐。
秋意浓也低下头,食不知味的把最后一口点心塞到嘴里。
吃完早餐,她主动当着他的面把药吃了,邀功似的看着他,笑盈盈的说:“三哥,可以走了。”
宁爵西今天亲自开车,送她到金尊大厦楼下,秋意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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