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出一丝差错。昨日也是瞎了眼睛,没看出谢大夫医术如此高明,乃是华佗再世,这才猪油蒙了心,出言反对。谢大夫大人有大量,就看在同时汉人一脉的份上,饶了老朽吧!”说着,又要继续磕头。
他是今天早上才知道额哲病情已经大为好转的,诧异谢瑾那个药方神奇的同时,也深感不安。昨日他一开始可是大大得罪了谢瑾的,虽然后来转圜了过来,但难保谢瑾不记恨。现在谢瑾正是深得额哲信任的时候,万一他怀恨在心,在额哲面前挑拨两句,让额哲以为自己先前是故意出工不出力,那自己只怕要小命不保。
因此,才不顾脸面地前来下跪求情。
谢瑾约莫能猜到章丙成的想法,他没章丙成想的那样小心眼,本来也就没打算怎么计较,因此便道:“章大夫还是起来吧,昨日我便说过,你不过是小心谨慎了一些,没什么大错,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章丙成感激涕零地起身,口里道:“谢大夫真是宽宏大量,那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还想再继续奉承几句,见谢瑾脸上微微露出不耐之色,便及时住了嘴,转而赔笑道:“昨日见谢大夫衣服有些单薄,今日特意带了几件御寒的衣物过来,还望谢大夫别嫌弃。”
说着,他把地上的红木箱子打开,箱子里除了几套厚实的衣物外,还有两双羊皮靴。
谢瑾见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崭新的,应该还没有用过,便点了头道:“多谢费心,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一早上的功夫,便筹集好了这么多东西,这章丙成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见谢瑾收下,章丙成一颗心总算是落了肚,又陪着小心说了几句好话,便知趣的告辞离开了。
他一离开,陆之旗便露出几分不屑道:“瞧他那样儿,恨不得给敏之你舔鞋底,一把软骨头,真是丢我们汉人的脸。”
谢瑾淡然道:“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蝼蚁尚且偷生,都是为了活命罢了。”他走到箱子前挑拣了一番,回头对哑巴说道:“没有合你身的,先委屈两天,随便选一套穿穿,等过两日我去给你重新找几件合身的来。”
哑巴可不觉得委屈,她将这厚实暖和的衣服抱在怀里,“啊啊”地比划了两下,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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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谢瑾每日早晚都会去给额哲请一次脉,虽然他其实不会看脉象,但见额哲气色越来越好,精神奕奕,便知道他快好了。
他便给额哲换了一个温和点的方子,毕竟原先的那个方子虽然见效快,服多了却会伤身。
这日,谢瑾又照常来给额哲把脉,被告知台吉正在里面沐浴,便在大帐外安静的等候。
大帐内。
水汽氤氲,额哲懒洋洋的泡在热水里,眼睛半睁半闭,像一只慵懒的老虎,吃饱喝足后在阳光下打着盹儿。
自从头风发作以来,他连一丝风都不敢见,更不要说泡澡了。今日是觉得已经大好了,方叫人抬了热水进来,好好去一去身上的药味儿。
谢瑾在大帐外请安的声音他自然是听到了,不过此时他正泡得浑身筋骨舒畅,便也不理,只让谢瑾在外面候着。
直到水渐渐凉了,额哲才慢慢起身,一旁的巴林赶紧拿了一张毛巾帮他把身上的水汽擦干,然后伺候他穿衣,另外两个侍从则轻手轻脚地将洗剩的热水抬了出去。
一切弄完之后,额哲才吩咐让谢瑾进来。
他看着谢瑾低着头走进来,恭敬的下跪行礼。伏在地上的时候,腰部绷成了一道诱人的弧线。
大概是迟迟没有听到自己喊他起身的缘故,他把头低得更深了。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雪白的后颈,细腻得仿佛打了一层柔光。
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额哲有些走神地想到。前一段日子他头风发作,一直没注意谢瑾长什么样,直到这两日身体大好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谢瑾眉眼精致,相貌竟然十分惊艳。
额哲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这次出征阿鲁特部,不方便带爱宠随身服侍,便把他们全部留在了河套草原,已经快两个月都没尝过荤腥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前一段日子头风发作时还不觉得,这两日身体大好,却是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