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莲手里捧着公司资料问,“那我……可以走了么?”
行政部长:“……”
行政部长无力的一挥手,王金莲顿时像脱缰的哈士奇一般冲出了行政部,带起的一阵风将部长本就不剩多少的头发又吹落了几根。
“这样也能当前台?”看着连话都说不连贯的王金莲,想起她进来面试时的表现,部长摸摸头,对于总经理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也许是顾总经理平时为人太过正直,一张石膏脸雷打不动,从没有过花边新闻,可谓是洁身自好。经历了两任总经理,为旧东方医药奉献出将近十年青春的老部长根本没往龌龊的方面想。
整理了合同,老部长正打算送去给总经理过目,门口忽然悄无声息探出一个头,将他吓了一跳。
“那个……”王金莲透过厚厚的镜片,盯着老部长,脸涨得通红,憋了好久才问出来,“那个,不好意思,我应聘的是什么工作来着?”
老部长觉得,旧东方总部的门面要毁了:“……”
王金莲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晕了头,直到坐上地铁,心跳才稍微缓了下来,灌了一口可乐,看着地铁门开开合合,忽然有种‘全世界都没有我幸运’的感觉。
傻笑了好久,才猛地想起什么,将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给稿费兄道个谢。
平时总是在线的稿费兄竟然迟迟没有回复,她试探性的又发了一条消息,等不到回应后,心情仍然很好地收起手机。
报站声响起,王金莲慌张的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快步出了地铁,路上还在水果摊买了一斤苹果。
她租的房子离地铁有一段距离,是一栋老式楼房,位置比较偏僻,要过一条长长窄窄的小巷子,巷子的宽度对车子很不友好,属于两车相遇必有一个得退出去,所以多数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过来这里。
王金莲闷头走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一辆出租车正停在她住的那栋楼下,暗暗给司机车技点了个赞,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叫她——
“金莲!”
王金莲猛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她招手。
大红色的包头巾,碎花布衫配上七十年代的棉裤,一双明显磨薄了的布鞋鞋底,一个女人正扛着一个破丝袋站在出租车旁……
王金莲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她妈妈,在她妈妈身边佝偻着身子,披着中山装正吸着旱烟的老人一转身,看到她之后立刻踩灭了烟,沙哑的也叫了一声,“金莲!”
王金莲大步的跑过去,用麒麟臂接过王妈妈肩上的袋子,“妈,你到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快,我们先上楼再说。”
王妈妈一见到女儿来了,底气顿时足了,指着出租车司机就开始一顿教育:“金莲,你看看这小伙子,年积极轻轻不干正事,出来骗钱!”
随后忧心的看着王金莲,“金莲,你找对象可千万要看好了,别找了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王金莲:“???”
她不知道自家母亲为什么突然这么一说,问清原委后才知道,原来是王爸爸第一次进城,看见火车站附近揽客的出租车,司机热情至极,还以为是免费的,下车时才知道是要钱的,因而对城里人起了偏见来。
王金莲也不指望能扳正他的思想了,付给了司机车费,又将父母带上楼,洗好了水果,坐在小凳子上问道:“爸,你们怎么想着过来了?”
边说还顺手拿牙签扎了一块苹果递给王爸爸,也喂进自己嘴里一块。
王家二老这次来得很急,只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下午就到了,王金莲算算时间,那通电话还是出发后,在火车上打的,这让她很奇怪,这么急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由于常年抽烟的缘故,王爸爸的嗓音很是沙哑,隐隐带着老一辈人饱经风霜的沧桑,“大半年没见着你,你妈说想你了。”
才说了两句话,王爸爸手摸索着就进了口袋翻找着什么,最终翻遍了口袋也没能找到。王妈妈十分有眼色的起身,从丝袋里翻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一盒烟草。
这是老一辈人抽的旱烟,要用烟纸卷起来,抽起来味道冲得很,王爸爸却是喜欢得很,去哪儿都要带着烟盒,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点一根,吞云吐雾。
王妈妈动作熟练的卷了一根烟,连同火柴递给王爸爸,还很嫌弃的摆摆手叫他到外面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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