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鸣蛇锥子一般的尾巴直直的刺进去,后果…光是想想,我就已经红了眼眶。
青蕲见来人是我,约么有些急火攻心,想要说什么,开口却是喷涌而出的鲜血,我忙将她揽在怀里“你乖些,莫要说话。”
白芷一边在前阻挡着鸣蛇的攻击一边吼道:“大人,你们快些离开,我来挡着这丑八怪。”说着,反手又捏了一个决扔向鸣蛇。
石头在我身上,无论我带着青蕲去哪都会很快被鸣蛇追上,白芷的法力虽强,但对付这种蛮力的大家伙却远远及不上。
我抱着青蕲,将他暂时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拭去她嘴角的鲜血。如今的青蕲,脆弱的像一个娃娃一样,白皙的皮肤上沾染着点点嫣红,紧锁的眉头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伤的实在是太重,我连忙度些真气稳住严重受损的经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还在流血的伤口,在她的周围布下一个小型的阵法,怜惜的一吻落在她光洁额上:“在这等我,我很快便回来。”
转身离去衣襟却被青蕲扯住,艰难的睁开双眼,虚弱道:“快…快些…快些离开。”
我见不得她这般模样,真的,我见不得她这幅模样,酸涩的感觉瞬间充满了眼眶。
青蕲依旧不饶,我只好轻身哄道:“好好,我们现在就离开,你先休息一下,我们现在就离开。”
或许她真的累了,在我百般许诺下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害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却又不忍心打扰她。
我真的害怕极了,颤颤巍巍的搭在她的脉上。
白皙如玉般的腕子和寒玉一样的冰凉,还好,脉搏依旧跳动。
我解下方才白芷准备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在这简陋的条件下希望可以为她带来些许温暖。手指在她粉白的唇上轻轻摩擦,仿佛这样才能带来少的可怜的安全感,咬了咬牙,用手中的披风将青蕲裹结实,披风上施了法,以防那些不长眼的畜生趁虚而入。做好了这一切我方才赶回去,帮白芷。
法术虽强,但也也耐不住鸣蛇皮糙肉厚。时间拖的愈久便愈是不利,白芷已经有些吃不消,青蕲的身子也不允许如今拖太久。
而今我手中如今也没有个兵器什么的,硬拼估计不行,看来要想个法子智取。
我抬手施法捏了一个决,动用内力,这内力是昨个夜里青蕲度给我的,想到此,我的鼻头又是一酸,若是那日,她未曾度一半的内力与我,这条破蛇又岂会是她的对手。
强大的法力将鸣蛇狠狠的撞向一旁的山体上。四周的土地被这一撞都有些颤抖,刹那间方圆十里鸟雀受惊,扑棱的乱飞,鸣蛇撞得蒙了好一会。
我趁机跳到它的身上,聚气成刃,狠狠的砍在它背上的四翼。接口处防御薄弱,砍下翅膀并没有浪费多久。
鸣蛇身受大创,甩动着身体发起狂来,我一个重心不稳被甩在地上。要命的是,地上散落着一堆方才被鸣蛇撞下来的尖锐石块,锋利程度不亚于利刃,在加上撞击力,饶是我这天生神体,也已是伤痕累累。
身体与魂魄的不契合,已是叫我备受折磨,前些日子一直是青蕲耗费法力压着倒还好。
如今大动法力,冲破了青蕲的压制,体内内力连着魂魄开始在周身乱串,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想我堂堂星宿神主,竟落到如此地步,连一条蛇都打不过,也实在是够丢人的。
鸣蛇巨大的身体浑身浴血痛苦在地上滚跳,忽然,它巨大的身体开始变小慢慢的化成人形。
一身血红袍子,面目狰狞,满脸的邪气,捂着伤口恶狠狠的瞪着我。果然,我艰难的站直身子,约么有些岔气,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好不狼狈。
鸣蛇化形原本只是我的猜测,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幻出人形。鸣蛇原先放弃化形,如今想要幻出人体想必异常艰难。以它的性子自然不会放弃力量。
定然是有着什么庞大的势力来为他化形,这中间到底有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任我想破脑袋,也是得不到答案,只是隐约中觉得,这是个陷阱,我不得不跳的陷阱。
那青蕲呢?他是否晓得这其中的因果,若是晓得,又为何要跳入这个陷阱里任人宰割。
鸣蛇岂会晓得我心中所想,他歪着头,面目狰狞:“星宿大人,别来无恙啊。”
鸣蛇笑的张狂,他愈是这般,我便愈是想撕破他那张丑陋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