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其貌不扬之印,上系丝带,沾染血迹。刘繇却藏于怀中,珍之若宝,取出后不见孙权来接,怒视孙权说道:“孙家小儿轻朝廷之印耶?”
孙权连忙起身接过印来,放在一旁,将刘繇扶好,以手指印奇怪问道:“正礼公为此客亡异乡,又是何苦?”
刘繇强撑开口说道:“繇身为宗室,汉之所命,岂可不重?”
“长安之命,皆出自李傕,郭汜之手,不过为消磨关东诸家之力,刘州牧在扬州不识敌,亦不识己,空有英雄之心,却无英雄之策,不如早归”,孙权见他还是强硬,不免叹道。
“不想吾平生之事,为小儿所笑”,刘繇自嘲一声。
“不必再谈,基儿,扶我回屋”,刘繇请唤一旁少年,挣扎欲起,却未在看一眼那方州牧印。
“策见过刘公,康成公”,院外一二十余岁青年下马行礼,正是孙策。
郑玄点头微笑,刘繇望了一眼是孙策,即扭头不看他。
“刘公欲还屋耶?”,孙策走到刘繇近前,见他挣扎欲起,开口问道。
众人皆不知如何开口,孙策败刘繇得名,取江东为业,犹若以刘繇之身为晋身之阶。
刘繇督促其子刘基扶他而起,也不看孙策。
孙策见状低身于刘繇之前,开口笑道:“我且背公入屋”。
刘繇也不理他,自顾颤颤巍巍在刘基扶助下起身。
“哎”,孙策叹口气,起身将刘繇横抱而起,向屋中走去。
刘繇开口欲骂,孙策诙谐回道:“策即为吴郡太守,如何可使正礼先生苦疾无助”。
“繇乃扬州牧”,刘繇驳斥道。
“恐不久后许都即命策为扬州牧”,孙策激道。
刘繇痛咳几声,终究不再言。
孙策将刘繇轻放在床,温言宽慰道:“策虽出身贫贱,亦一武夫,不过常慕《春秋》之义,莫非佐帝兴汉只刘氏可为?”
“昔年董仲颖亦有此言,曹孟德迎帝入许自任司空,袁本初斥责天使讨要大将军,其有异乎?”,刘繇见他作色,开口说道。
“世皆如此,何分高低”,孙策见他如此说道,只好诙谐一笑,打算退去。
“孙伯符”,刘繇见他欲走,忍不住开口请道。
“刘公有话请讲?”,孙策转身问道。
“我死之后,望能归葬登莱”,刘繇开口请道,目含希冀。
“此事易尔,定不让刘公埋骨异乡”,孙策慷慨到,又转声问道:“太史子义真乃良将......”
孙策话未言毕,刘繇已开口说道:“吾之部属已有计较,不须孙太守忧心”。
“嘿”,孙策怒起,又不好对一病弱辱骂,转身疾步向外走去。
院中,郑玄已用新纸书信好一封交与顾雍,郑玄开口笑道:“前些日正礼曾对我言,许劭避居横江时,言刘公有隐龙之象,他日兴汉佐刘,行光武之事,可再续炎汉二百年之业,未料今日竟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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