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卖身

    晚上，果然来了一个女人，一个胖胖地女人。一见到她，林墨玉立刻想起了《千机变》中的那位胖胖的女将军，不过，她的脸上缺少了女将军的那份纯真和可爱。

    “这位是钱夫人。”李大娘介绍说。

    “小女子叩谢钱夫人救命之恩。”林墨玉连忙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

    “不必了。”钱夫人一摆手，李大娘立刻上前扶住了林墨玉。

    “夫人贵姓？家在何处？”钱夫人望着林墨玉温和的说，“等你好了我好派人送你回去。”

    或许是林墨玉的错觉，林墨玉总觉得那眼神和那温和地语调不大协调，那眼神中有太多的精明与算计。

    “我……”林墨玉泫然泣下，欲语泪先流。

    这可是林墨玉酝酿了一下午的眼泪，林墨玉想起了这些日子的遭遇，想起了老爸老妈现在不知如何，想起了萧毅紧蹙的眉……，然后任凭眼泪在眼眶中一圈圈的旋转，就是不让它滴落下来。现在，林墨玉终于可以让它痛快地奔泻了，而提前编好的一个陈世美攀权附贵，喜新厌旧的故事也随着洪流咕咕而出。

    “小女子夫家姓石，家境贫寒，婚后不久，夫君上京赶考，我留在家中侍奉生病的公婆。然而，夫君一去数月杳无音信，公婆也相继病故。我一妇道人家家徒四壁，无以为生，只好拖着日渐沉重的身子千里寻夫。”说到这，林墨玉故意停顿了一下，擦拭眼泪。既是为了制造悬念，以便引起她们更大的好奇与同情，也为了让自己有时间在心中大骂一下那个叫石狂的男人。从东北四虎口中林墨玉得知害林墨玉落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叫石狂，所以，很自然地林墨玉让故事中的夫家姓石，并给那个肯定会遭人唾骂，薄情寡义的男人起了个名字：石狂。

    林墨玉装模做样地哭了一会儿，接着又说：“我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谁知……谁知他却已另娶了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做妻子，并叫我不要误了他的前程。我一时间万念俱灰，走到湖边就……就……”

    林墨玉一边装做泣不成声，一边偷看钱夫人的反应。按林墨玉预定的情节，故事发展到这个阶段，钱夫人应当被林墨玉的故事深深打动，冲上来抱着林墨玉一齐痛哭，然后当机立断，认林墨玉做义女。这可不是林墨玉凭空想象地，中国的许多戏曲故事中都有这样的情节，林墨玉只不过是想实际演练一遍罢了。

    然，钱夫人的反应出乎林墨玉的意料，她仿佛一脸懊恼，倒是李大娘在一旁哭的肝肠寸断。

    “算了，别哭了，先把这个签了吧。”钱夫人冷冷地开口，打断了林墨玉的遐想。

    签什么？林墨玉疑惑地抬眼。

    李大娘一听，连忙接过钱夫人手中的一张纸递到林墨玉眼前。林墨玉低头一看：卖身契！

    这竟是一张卖身契！

    “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了。”钱夫人理直气壮地说，“李嫂让她按手印！”

    “夫人，按吧。”李大娘无奈地把一个红色地东西递到林墨玉面前。

    这……这是什么个情况？自己不是要做千金小姐吗？怎么一下子卖给她了？还是为奴为婢毫无怨言？……

    见林墨玉一直发楞，钱夫人不耐地说：“李嫂，帮她按！”

    李大娘叹了一口气，拿起林墨玉的手在红盒子上按了一下，就有往卖身契上按。林墨玉猛地回过神来，抽出自己的手，对钱夫人大声嚷：“你这不是强盗所为吗？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强盗？好啊，李嫂，叫两个人来把她重新丢到湖里去。”钱夫人阴笑一声，转身便走。

    “夫人留步。”李大娘连忙叫住钱夫人，转身用哀求地语气对林墨玉说：“你就按了吧。”见林墨玉不动，拿起林墨玉的手在上面迅速地按了下去。

    钱夫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回庄后叫她去厨房干活吧。”说完，把卖身契揣到怀里，扭着屁股走了。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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