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唯一刚转过身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季延把汤都喷了出来,这与他的气质极为不符,可是此时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得到回应,唯一看到季延的脸色都涨红了,汤汁也跟着洒了下来,她上前一步,连忙把碗端了过来,又拿过纸巾给他擦了擦手。
那只修长分明的手背上都跟着红了一圈,唯一心里愧疚,“没事吧!我去叫医生过来。”
“没事。”季延看唯一要出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小小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我没事,就是烫了下,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可是,你——”唯一咬唇,看着那一大块红。
“你去给我拿一块冷毛巾敷在上面,很快就消肿了。”季延笑笑,一如既往地宠溺对她说。
“嗯。”唯一点头,转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拿了一条毛巾敷在他的手上。
她坐下,握着他的手,“我真是笨,什么都做不好,总是连累你。”
“傻丫头,瞎说什么呢!”季延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从前那样。
唯一下意识地想躲,这么亲昵的动作,好像是记忆深处的东西,久远的她都快忘记了。
她不知道季延有没有发现自己这个细微的动作,她顿了顿,扯了扯嘴皮,“好了,赶快喝汤,这可是我一大早花了几个小时熬的呢!再不喝就冷了。”
唯一起身又倒了玩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好了,现在不烫了,你手受伤了,我喂你。”唯一说着,就把勺子凑近了季延。
季延看着近在咫尺的勺子,却没有张嘴,只是盯着那勺子里的汤望。
他刚刚不顾形象的吐出来,不仅仅是汤烫。
唯一愣了愣,扬起唇角,“怎么了,这可是总统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啊!”
“唯一。”季延吐唇。
“嗯?”唯一疑惑,“怎么了?”
“你汤里放了辣椒。”
“我不吃辣!”季延不等唯一开口,继续说。
唯一手一顿,身子微僵,”哦,可可能辣椒和枸杞放在一起,放错了。”
她收回手,面部些微不自然,“那那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买来,明天我重新再给你熬汤。”
“不用了。”季延状似无意的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容有多牵强,算是勉强接受她的理由了。
“那——”唯一第一次在季延面前有些心虚,一个劲的想找话题。
“唯一,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季延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这不像是他的唯一,那个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鬼马精灵一般的女孩。
他虽然说的无头无尾,但是唯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那天的意思就是她要不要跟他走,他就要回法国了,或许不会再回来了,这也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为什么要把这么难的题交给她来回答?
虽然心里早就告诫自己一千一万遍,放手才是对她对季延都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想到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就被狠狠的撕扯着。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她可以飞过去看他,像老朋友那样,喝喝茶、叙叙旧,可是,她知道意义都不一样了。
“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