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师父英明。”由于面纱挡着脸,只能看见女子眉眼都笑弯了起来声音也很是雀跃。
“哼!”男子冷哼,“若不是想到这一层,那日我定也要直接去长老院将这颗子珠给那些长老了。为了大业,我们目前要做的便是忍。”
“谨遵师父命令。”女子屈膝一拜。
“嗯。”男子黑色的脸有些缓和,道,“这段时间便委屈你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为师再正是收你为徒。”
“徒儿不怕辛苦。”女子很是柔顺地答道。
“你要切记,万不可让旁人遇见你,即便你曾经素来深入浅出,很少有人能看见你。但你家族出事后,你抛头露面了许久,难免这学院里没有见过你的人。”男子细细叮嘱。
“更不可让旁人看见你的面貌,尤其是即墨倾雪那些人,你要远远地避开。”
“徒儿明白。”女子跪在地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若不是即墨倾雪,她如今还是千金大小姐,哪会像现在这般只能整日面纱蒙面,连人都见不得?哪会亲人骨肉分离,连面都见不上?
即墨倾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低头看着女子,男子低声道:“为师知道你忍不住。即便忍不住,你还是要忍。为了你尚在狱中的父亲,为了你的弟弟,你也要忍下去!”
“徒儿明白。”女子又重复道。因为她明白,所以她忍。她要等到那一日,等到她可以让即墨倾雪万劫不复的那一日。
“好了,你退下吧。我叮嘱你的话,切记。”男子摆摆手,转身回了屋子。
“徒儿告退。”女子俯身磕头后起身,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面纱一角突然从发间掉下,露出面纱后女子的脸庞。一双眸子秋水盈盈,樱桃小嘴,狐族女子惯有的尖下巴。
这脸,这眉眼,分明是狐族前大将军司寇将的女儿司寇绾娆!
司寇绾娆眼中一片阴寒。都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她,狐王总是会网开一面的!怎会落到被抄家入狱的下场!若不是她,弟弟如今也不会日日与酒为伴,嘴里心里处处念着她!这复兴司寇家的事也不会全权落到她一个女子身上!
强烈的恨意席卷全身,司寇绾娆重新将面纱戴上,大步离开。她如今需要发泄,而发泄的对象
脑海中又想起那张天人般的脸庞,那总是一袭白衣的圣预言师,如今,正在房中等着她
紧闭的房门内,男子将斗篷上带着的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里面漆黑的脸
这厢即墨火宇匆匆忙忙地抱着白夭夭回了院子,一脚踢开房门便将她扔在了床上。转身又匆匆忙忙地去烧水,红枣,红糖,红鸡蛋,全数煮做一堆。
煮好又端到床边喂白夭夭喝下。堪堪给她灌了一肚子补血的水后又开始剥鸡蛋壳。直到十个鸡蛋壳全数剥完方才想起,白夭夭至今依旧昏迷,能被喂着喝了红糖水便已是难得,而这鸡蛋,她是无论如何吞不下去的。
而他,也没那个能耐把鸡蛋喂到她嘴里去。
手一扬,一个剥好了的鸡蛋便被扔到了桌上。即墨火宇则坐在床边,看着白夭夭苍白的脸。
摸着她头顶的兔耳朵,即墨火宇心中默念:你这只傻野味儿快快醒来,本殿下还等着欺负你。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那时把我从梦境里拉出来。你可知,那有多重要?
白夭夭闭着眼,脸色愈发苍白。
突然,她开口,嘴里含糊着说着话。
“你说什么?”即墨火宇松开抓着她耳朵的手,将自己的耳朵凑到她嘴边。
“快跑”白夭夭似乎拼了命说出了几个字,却只有这两字听地清楚。
“什么快跑?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即墨火轩柔声道,耳朵更是向前凑了几分。
白夭夭的嘴又听话地蠕动了几下。
即墨火宇却猛地坐直了身子,神情纠结,脸色阴沉。方才他终于听清了白夭夭的话,却还不如不听。
白夭夭的嘴唇依旧蠕动,声音也比方才大了许多。
“郎君快跑”
白夭夭微皱着眉,额上布满了汗珠,依旧喃喃道:“郎君快跑”
脸色由黑转青,由青转紫,一变再变,即墨火宇终是控制不住石破天惊地怒吼:“你这只野味儿,你给本殿下起来!谁是你郎君,你给本殿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