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本殿下最好了。”即墨火宇一只手紧紧搂着白夭夭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沿着她的身子上移摸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顺便还将她头顶的耳朵往两边拨了拨。
即便如此,白夭夭耳朵上的绒毛却还是划过了即墨火宇的鼻尖。强忍着痒的想打喷嚏的冲动,即墨火宇继续泪汪汪地道:“什么哥哥妹妹,都没有野味儿贴心。”
白夭夭的头埋在即墨火宇的胸前,大大的眼睛也是泪汪汪的。可如今这泪汪汪可与方才那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方才那一下是实打实撞出来的,而如今,却是心头一暖,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真正的泫然欲泣了。
她终于听到他亲口说她好,说她贴心了。虽然这话十分里有九分都不是出自他本意,他这般说,只是因为方才无人帮他的山穷水尽,而她刚好忍不住成了他的柳暗花明,他激动之余才说了这两句话。
但即便这样,她也很满足了。不管他是多少出自真心,多少出自假意,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她都愿意听。骗她,她也愿意。
即便要用她的血来将离辞兽的角重新接上,她也心甘情愿。
谁叫她偏偏喜欢上了他呢!
即墨火宇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丝毫没有感觉到怀里人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只感觉白夭夭的身子软软绵绵,抱着很是舒服。而那两只耳朵贴在他脸的两侧,也是暖暖的。
比他们王宫里那些骚哄哄的狐狸小子抱着舒服多了。
不远处的那几人依旧看着热闹,当钟离玉看到即墨火宇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管不顾地将白夭夭抱在怀里的时候,眸子闪了闪,脑中忽然想起子阳辰夜曾对他说过的话。
“紫儿身边的那些人里,我最喜欢的便是这只小兔子。”
眉毛几不可见的挑了挑,钟离玉移开视线。
辰夜说的对,有时,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幸福。知道的多了,知道了日后的事,还有谁敢这么无顾忌的,随心的活着。
相见不如不见,相知不如不识。
看了看身边两眼放光看热闹的倾雪,钟离玉轻叹:我不知晓你日后的命,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可世事无常,谁都盼望着能安稳顺心地过一辈子。多年以后,钟离玉是否还会赞同他今日的话?若是他知道日后的一切都是因他们而起,那他,是否还会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在她的身边,用自己自认为的方式保护着她?
即墨火轩看着将白夭夭死死抱在怀里不放手的即墨火宇,眉毛皱了皱,低声骂道:“真是胡闹!”
他平日里放荡些也便罢了,总说自己好男色去勾引那些比妹妹还小的小公子们也便罢了,如今,他又调戏起兔子来了!
这个火宇,越来越不规矩了!
即墨火轩想出生训斥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能对火宇说什么?
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不应该和白夭夭离的这般近?
说火宇是狐狸,白夭夭是兔子,在相处上理应有些分寸?
说他也觉得白夭夭的性情好,与火宇挺般配,可就因为这,两人便更不能离的近了?
还是直接明说,怕他们惺惺相惜,逐渐日久生情?
说日后他们若真的生出了情愫,那便要痛苦一辈子?
他如何能说得出口!
即墨火轩眼中浮上了一抹痛苦。他是大哥,本应时时刻刻把持着自己,为弟弟妹妹撑起一片天,给他们做个好榜样。可他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他明知与明熙是个错误,却还是泥足深陷,饮鸩止渴,心甘情愿。
痛吗?痛!无法言喻的痛。
可却还是甘之如饴。
他无法厚颜无耻地教导火宇应当与白夭夭保持距离,却更不想看着自己的弟弟也一步步走上了和他相同的道路。
这条路,是最难走,最难走的一条。
一旦踏上了,便再不可能回头。前面是万劫不复,后面是万丈深渊。
明熙将加盟火轩的所有神色都看在眼里。他心里的痛,她都清楚,他不忍心看着火宇也爱上了外族的人,可这哪是他能管得了的。
“火轩。”明熙轻轻开口,“弟弟妹妹们的事,不是每一件你都能插手的。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你无须为他们想太多。他们终归是要娶妻,嫁人,你总不能替他们打算一辈子。”
月光下,明熙褪去了眉宇间的英气,神色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