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而来,当下急忙着急太守文武商议。
“吕布屯兵临晋,其意不明,前翻又派人前来,言意欲为朝廷剿灭白波贼,让本太守,为其准备粮草,不知是否是假途灭虢之计,其意在河东?”
王邑看着中幕僚问道。
从事韩林劝道:“大人,吕布毕竟是朝廷太尉,大军前来,若是不与钱粮,必然动怒,到时我河东如何能抵抗其大军?”
其余等人也纷纷附和。唯有一人,却是摇头道:“吕布狼子野心,又是无信无义之辈,不可亲信。”
众人视之乃是河东卫家家主卫凯。这卫凯年越四十,现为王邑治下别驾。
王邑皱眉道:“虽然如此,但吕布大军旦夕即至,若是不予,反而让其有了借口攻打河东。河东这些年虽然遭受白波贼之患,但百姓安居乐业,一旦历经战火,遭难的还是百姓。”
卫凯也听闻过吕布,知道吕布虽然勇冠天下,但不过是寒门出身的莽夫,自然不把他看在眼里。其实他心中看好的还是曹操。想着待日后曹操到达了河东,自己会倾力相助。
但眼下吕布却突然来此,必须得想办法不能让此人得了河东才是,想了想道:“太守大人素有威望,百姓又爱戴太守大人,吕布此人野心十足,贪婪而无度,时常纵容麾下兵马抄掠百姓,若是让其得到河东,太守大人也不愿意见到如此的结果。”
卫凯说的不错,自己并不在乎河东在谁的治下,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像吕布这样暴虐贪婪的人占领河东,但吕布的兵马摆在那儿,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那卫别驾可有良策?”王邑期盼的道。
卫凯笑笑道:“这天下虽然大乱,诸侯格局称王,但是毕竟河东是朝廷治下,而大人亦是朝廷名正言顺任命的太守。吕布岂敢毫无理由攻打我河东?”
见王邑仍旧疑惑,当下继续道:“若是吕布派人前来索要钱粮,给他便是。若是其强攻安邑,大人便聚拢四周之县钱粮兵马,固守安邑。同时,派人往许昌处请求天子领兵来此。再不济,可派人往冀州求援,让吕布和冀州袁绍相争。”
王邑拍手道:“别驾说的正合本太守心意。”
卫凯说的没错,河东在谁的治下都可以,也不能在吕布的治下。不说吕布暴敛无度,但就从吕布无心无义,助纣为虐的德行,也让王邑不齿。
王邑想了想,还是派人去冀州求援。许昌遥远不说,因为此刻曹操为父报仇,领兵攻打徐州,让其领兵来援也不可能。
当下写了一封书信,后交由下人,派人送往冀州。
卫凯回到家中后,也写了一封信,然后送往许昌。
三日后,王邑正在太守府中处理公文,忽然都尉陈军慌慌张张而来,道:“大人,不好了。”
“何事?”王邑心下一凛,莫不是吕布带兵围困安邑了,不会吧,前日已经派人送了一批军粮往吕布的大营了,难不成吕布起了歹心。“吕布领兵围困安邑了?”
陈军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北边杨县、北屈、蒲子等县被白波贼攻下,掳走了大量的妇女和钱粮。如今白波贼正南下而来,不日便到达安邑了。”
“什么?”王邑一呆,这时,卫凯匆匆从外而来,手中拿着一封竹简,急呼道:“大人,不好,探马来报,那白波贼又开始四处劫掠郡县,如今正往我安邑而来。”
“啊?来了多少人?”王邑急忙问道,往日白波贼也劫掠各县,但都是小打小闹。
卫凯脸色变得凝重无比道:“此次大概有十万人马。”
王邑彻底震惊,安邑城内只有三千兵马,如何是十万白波贼的对手。
卫凯见王邑被震住了,急忙道:“眼下,大人当立刻调周围各县兵马,入安邑,以拱卫安邑。”
“是,卫别驾说的是。”王邑很快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了。
临晋大营,吕布正在校场之上训练士兵,虽然处于夏末,但烈日依旧如火一般灼热难耐。身上的汗水,如雨般流淌。
可是没有吕布的命令,士兵们依旧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贾诩顶着烈日,来到点将台上,对着吕布道:“机会来了。”
“哦?”吕布身形一正,道:“可是安邑有消息了?”
贾诩点点头,只是脸色显得有点凝重道:“白波贼四处寇掠,据细作传来的消息,如今已经南下兵围安邑。”
“好!”白波贼终于出动了,若是白波贼一直龟缩在白波谷内,自己反而不好征剿。
“只是此次听闻有十万白波贼围困安邑。”贾诩又说道。
“十万嘛?”吕布摸着下巴道:“破之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