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现它们是越看越像,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从那曹家传出来的,又或者就是曹家的后人所作…”
“江宁…曹家…”赵宇恒有些疑惑道:“这几年没有听说江宁地区有什么绘画名家是姓曹的啊…对了,当时你去的时候,他们曹家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倒是记不太清楚了。”郭媚儿摇了摇头,又想了片刻道:“我只依稀记得那曹家很大,往来的宾客也很多…哦,对了,他们是官家,好像接待过几次圣上南巡的车驾…”
听郭媚儿如此一说,赵宇恒立时眼中神色一亮,道:“哦,原来是江宁织造府的曹氏一家啊。”
“江宁织造府?”郭媚儿仿佛也想起了什么,不解道:“怎么会呢、他们家不是已经全都被发配流放或是明正典刑了吗?”
“确实如此,不过两年前曹家后人已经被圣上隆恩赦免了。”赵宇恒低头沉思片刻,释然道:“如此说来,这幅画作十有八九是出自曹家那仅剩的后人曹雪芹之手了…”
“曹雪芹?”郭媚儿依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不错。”赵宇恒点了点头,道:“此人学问极高,若不是受到家族牵连,相比如今定是在朝中为官。…呵呵,看来霸天兄的那个三弟倒真是有些胆量跟气魄,居然愿意甘冒风险结识那曹氏后人,这份胆识跟眼光当真是有那么几分的意思啊…”
“哼。”
郭媚儿冷冷哼了一声,明显听出了赵宇恒正在夸赞某人,似笑非笑道:“那样的男人就该去死,有什么好的。上次是他命大,下次如果再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赵宇恒听的倒抽凉气,不敢再开口夸奖,但是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日后必定要找个机会,会一会胆识与眼光兼备的年轻人。
……
……
院子很小,且又脏又破。
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讲究的郑天养,此刻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此处的环境可想而知,已经是到了何种不堪的地步。
“郑兄,别愣着了,快点过来坐啊。”
忙活了半天只找到些许的茶叶沫子,徐少成脸上有些尴尬,只能用自己热情的言语跟肢体弥补歉意。
郑天养倒还好,因为本来他的心思就不在这些东西上面,虽说对于徐少成那满嘴的大黄牙有些抗拒,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来来来,郑兄你尝尝这茶水怎么样…”
徐少成看来果然是个迂腐死板的读书人,竟然硬着头皮将那根本无法入口的茶水端到了郑天养的面前,口中还如书上所写的那样说着些场面话。
郑天养看的好玩,心中苦笑,接过喝了一口,礼貌的说了一声‘好’之后,开口问道:“徐兄,咱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会认出我的?”
徐少成放下茶杯,笑道:“哈哈,还不是因为我那妹妹。”
郑天养一愣,道:“翠儿?”
徐少成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色,道:“是啊,我那妹妹命苦,但却极重情义。一年前她托人给我送来一副画像,说是怕我等你日后来提亲的时候闹出什么误会…你等等,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看…”
徐少成说着站起身来,不等郑天养开口阻止,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