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钟离羊来看过他,告诉他两个不好的消息。
第一个是,他们暂时不能去穆师叔那儿呆着,因为张道陵发话了,他们还属于杂役房的人,上次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允许休假,但要回到杂役房住。
第二个是,宁小修现在成了名人,阳书院的名人。
有一个好消息,白狼在穆师叔那儿,有灵兽肉吃,有酒喝,挺好。
而宁小修才不管那些,他现在怀揣两个宝贝,如果说乾坤袋日月鼎叫他身处危险,那余诗一的手绢就让他幸福上了天。
勉强能走之后,宁小修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进到屋子的时候,看见床上被褥凌乱,地上扔满了破旧工具,像是遭了贼似的。
他简单收拾过,刚坐下,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道陵迈步而进,看了他一眼,道:“回来了?伤怎么样?”
“多谢师兄关心,伤好多了。”
张道陵指着身后一人道:“这是库房吴师弟,前来核实几样东西。”
吴师弟走上前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抓起被褥看了看,端起油灯看了看底座,道:“张师兄,没错,这些就是前几天丢失的东西。”
看着两人鄙视而又气愤的眼神,宁小修愣了愣,道:“吴师兄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是偷来的?不对呀,是别人给我送来的呀……”
张道陵脸色铁青看着。
吴师兄冷笑:“别人?谁?你说出来,我们当堂对证,若是我弄错了,我辞了仓库管事的职位!可若是你偷的,哼,那可没什么说的,接受惩罚就是了!”
宁小修叫道:“我哪儿知道是谁送的?我转了一圈回来这些东西就在这儿了!”
“哼,编不出来了吧?不知道是谁送的,你为什么也不报告,就自己用了?若不是张师兄检查,还发现不了你这个内贼,你还要用到过年么?”
宁小修忍着怒意道:“这房子是张师兄叫我暂住的,阳书院是正道领袖,对待弟子当然好,我回来一看东西都是新的,以为是弟子每人有份,院里发下来的,就用了。”
“好呀,原来借口在这儿呢!”
吴师兄嘲笑道:“我们阳书院待遇是不错,可就像你说的,弟子每人有份,你呢,你还不算弟子,脸上贴什么金,真以为驴粪蛋蛋沾金粉就是金元宝啦,可笑!”
宁小修噌地心头火起,但这事也怪自己疏忽没问清楚,忍道:“好,算我疏忽,东西你们拿走吧。”
“拿走就完了?你都弄这么脏了,还怎么用!”
吴师兄瞪着眼,训道:“要么你滚蛋,要么你去仓库值十天夜班,顶上被褥做工的时间,或者,你有银子请人帮你替工,怎样?”
屋子里顿时变得冰冷。
宁小修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好,我今夜开始去仓库值夜班。十天。”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逼你,一切都是按照院里规定来的。夜班不许睡觉,不许偷懒,不能丢东西损坏东西,若是再犯错,哼,怕就真得滚蛋了!”
吴师兄冷笑着,上来卷了被子,要抽走褥子,被张道陵拦住了。
“仓库较冷,留下褥子叫他用吧。”
吴师兄瞪了一眼宁小修,道:“你最好记着张师兄的好,要不是他拦着,我第一时间就报告执法堂,现在你就在执法堂大牢当家贼审了!哼!”
他抱了被子,拿了油灯,气呼呼去了。
张道陵看了他一眼,道:“既然要去仓库守夜,砍树的任务就算了……”
“不用,十天之后,我继续砍树,差多少补多少。”
张道陵眼神一紧,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望着窗外,宁小修目光坚毅,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心中诸多思绪。
我好不容易才进到阳书院,死也不离开!学不到术法,不给师父和师兄报仇,死也不瞑目!
下午,钟离羊给他送来了晚饭和一瓶酒,也把白狼带来了。
钟离羊:“那天院长把你带走的时候,你都没呼吸了,吓得我以为你死了呢,命害在我手里可担不起,还好院长老人家厉害,把你救回来了。”
一边吃饭,宁小修愣了一下,问:“是院长带走我的?”
“是啊,我去要酒,没人给,白狼要抢,我怕又起冲突,就找了院长,他把你带过去的。你以为呢,别看你人瘦,可重呢,真不知道吃了啥……”
宁小修一笑,继续吃饭,心中隐约有些乱乱的想法冒出来。
钟离羊:“其实你躺在院长那里,我和穆师叔就在大门外,他只是看了看就走了……谁知道他和院长之间有什么矛盾呢,听说他们是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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