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堂安静的 黑夜里,依然可以听到沈雨夕劝解沈雨轩的声音,但是,花清香却再也没有听到沈雨轩做出任何的反应,哪怕只说出一个“滚”字。
花清香冷笑了一声, 用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休书,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便转身去了晴柔的房间。
晴柔的房间 里烛光闪烁,因为沈家正在办丧失的缘故,所以沈家现在都在穿孝服。
沈家的几个灵堂中,便有一个是花清香的灵堂。幽谷山庄虽然和沈家断了来往,从此互不来往。但是,沈家依然给花清香办了灵堂。因为在沈家人的心里,花清香就是沈家的大少奶奶,不管她是不是幽谷山庄的千金小姐。
花清香的灵堂就设在福满堂,这是晴柔的意思。一来,清香是自己的儿媳妇。二来,晴柔早已经把花清香看成是自己的女儿,所以才把花清香的灵堂设在福满堂。
因为花清香还没有后人,所以在灵堂前守灵的人便是彪汉。彪汉已经哭了好几天了,不管是谁劝,也不能让彪汉离开花清香的灵堂。
“干娘,彪汉不孝,让您老人家含恨而死。彪汉原本想为干娘报仇,可是干爹他已经自尽,还了您一命,彪汉实在是不忍心再下手杀了干爹。干娘,您告诉彪汉,儿子怎样才能为您尽孝啊!”
彪汉在灵堂前哭的实在是可怜,真的像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
至于彪汉哭灵的事,花清香早就知晓,因为雨堂和蝶儿已经向她禀告了此事。她们也因为彪汉的真诚所打动,不住的夸奖彪汉的为人忠厚。但是,彪汉为人真的忠厚吗?他曾经可是汴梁城中不折不扣的市井无赖。那么,他是怎样被花清香制服的呢?此事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年少的花清香随父花千树来到汴梁城,一则来视察幽谷山庄在汴梁城的生意。二则是来探望自己的好兄弟沈青山,拜见沈老太爷和老太君。
花家父女刚刚来到花家布庄,便看见有一个满脸横丝肉,面带凶相的彪形大汉,带着一群人在花家布庄撒野耍横。“掌柜的,爷爷就是要拿几匹布做衣衫,你他妈怎么那么多废话。”彪汉瞪着一双大环眼,目露凶光,气势压人。
“这位壮士,我门布庄是小本经营,你不给钱就要抱走这样上好的布料,我这小店的生意还怎么做啊。”布庄好掌柜的是幽谷山庄的家仆,有着上好的功夫,只是不轻易的外漏而已。
“你的生意没法做了也好,兄弟们,把这小老儿赶出布庄,这生意我们来做。”
“你这个人如此胆大妄为,你就不知道天下还有王法二字吗?”
“哈哈哈……”彪汉猖狂的笑声引来了众多围观的百姓。“王法?爷爷就是王法。你也不出去扫听扫听,爷爷我彪汉的大名,在这汴梁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指指点点的其诶窃私语,“这个无赖,在汴梁城中作恶多端,怎么就没有人管制他呢!”
“嗨,怎么管制啊!官差来的时候他早就跑没影了。这些地痞无赖,早就练就了一番与官府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官府若是抓不到他的罪证,又耐他何?”
“真是恶人啊!他咋就不遭天谴呢?”
“……”
老百姓对彪汉的不满和愤怒,全都传到了花清香妇女的耳朵里。花清香这个从小便养成铲奸除恶习惯的小魔女,怎能允许这样的事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呢?更何况,彪汉现在是在花家的布庄闹事,花清香岂能容他。
花清香父女走进布庄,便对布庄掌柜的说:“叔叔退下,一切有清香做主。”
掌柜的转身一看,是庄主花千树和二小姐花清香驾到,便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道:“老爷,二小姐,你们怎么亲自来了汴梁城,有什么事差人吩咐一声,在下定会妥善处理。”
“退下吧!”花千树的气度和风采,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
“是,老爷。”
彪汉向来不知道什么才是恐惧,这个平日里只会欺压寻常百姓的无赖,看着花千树相貌俊朗,文质彬彬,定是一个读书人,便上前挑衅道:“这位员外爷,怎么着,您还要亲自登场,敬献爷爷布庄吗?”
花千树见彪汉那副无赖的嘴脸,便抬起脚,只用了一成的力度踹在彪汉的身上,便把彪汉从布庄中,踹到了大街上,摔在来看热闹的众人面前。“好,踹的好。”老百姓一阵欢呼。
老百姓欢呼了,彪汉的面子上可是挂不住了,他怒气冲冲的说:“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个白面书生,爷爷定有重赏。”这些个平日里在汴梁城中气焰嚣张,无恶不作的恶霸便一拥而上。
这些人正要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且不知自己怎么感觉腿疼的像是要断了一样,纷纷倒地,抱着腿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
这时,只见花清香从他们的头顶上飘然而至。当花清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他们眼前的少女身穿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白色的雪缎在双臂间飘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一汪清泉,精致的五官让人百看不厌,赏心悦目。鬓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发髻,后发自天然的垂落。一切都那么浑然天成,世上无双。尤其是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沁人心脾。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绝世的小美女惊住了,此等美人只能天上有,这是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惩罚恶人来了。老百姓怎么想的都有,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念念有词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终于派来仙女惩罚这个恶霸了。”
彪汉一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他见花清香真是人间的极品,便心生爱慕之心,随口说道:“美人,你如此的美貌,不如等你长大一点,给爷爷做妻房,如何?”
“恶徒,本小姐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你便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花清香点了彪汉的穴道,让老百姓任意的打骂。
等老百姓散去的时候,彪汉还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动作,动也不能动的坐在那里。
花清香解开了彪汉的穴道,彪汉便疼的喊叫起来。“恶徒,你青天白日调戏本小姐,今日本小姐岂能轻饶与你。”花清香说完便想下狠手,了结了彪汉的命。
事到如今,彪汉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自己若不服软认错,保不齐这条命就葬送在这里了。自己死了倒也干净,可是这家里还有爹娘要孝敬,他可不能让两位来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想到此处,彪汉急忙跪倒说:“姑娘,彪汉有眼无珠得罪姑娘,还请姑娘高抬贵手,绕我不死。”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那你从此便要做一个有眼无珠的人。”花清香根本就不想放过彪汉,所以也没有给他为自己求情的机会。
“姑娘,你就饶了彪汉吧,彪汉还有爹娘要孝敬。”
“难道被你欺凌的百姓就没有爹娘要奉养吗?”花清香举起手便要点住彪汉的穴位。
彪汉可是害怕了,那种任人打骂却不能还手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现在想想自己横行乡邻这么多年,是一种什么样的罪恶。
“姑娘,你就饶了彪汉这一次吧!彪汉从此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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