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一片黑暗。
东池漓感到脑袋昏沉沉的痛,重得她站不稳身子,想要一头栽到地上去。奇怪,她是行走在黑暗上,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见任何光明。
脚下亦是黑暗,她摇摇晃晃地游荡着,毫无目的地行走着,像是忘了自己是谁,像是一副没有意识的尸体。
只是,忽然间,这黑暗空间里有了熟悉的药香,沁人心脾恰是好闻。紧接着,东池漓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再那么痛了,也能正常的走路了,一束束的光从天边照耀了下来,一簇簇花朵绽放在四周。
黑暗忽然变成了草木葳蕤,晓风和畅的花海。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了花海的尽头,东池漓不由自主地迈动着脚底的步伐,从缓到快,想要去触及那身影,让他转过身来抱抱她……
“唔——”
东池漓睁开沉沉的眼皮,刺眼的白光射进眼睛,让她不由得又闭上眼,如今往返几次后,却模模糊糊地发现一张银色面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醒了?”清澈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
“嗯。”东池漓在和氏堂的搀扶下,艰难地做起了身来,她捂着额头一阵疼痛,摇了摇脑袋,严重的眩晕让别过头去,捂着胸口不断干呕。
和氏堂坐在床边,拍着东池漓的背,说道:“怎么样,吃了药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
东池漓虚弱地回答道:“还好。”急促地呼吸了几口空气,脑袋的眩晕感终于减轻了不少。
“嗯。”
和氏堂点了点头,慢慢地将东池漓转了过来,然后非常严肃认真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嗯?”
东池漓眉头一挑,面无表情地看着和氏堂,片刻后皱起眉头来,冷冷道:“所以……你是谁?我们难道不认识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说着,东池漓转动脑袋,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间清新雅致的屋子,阳光透过镂花窗户斑驳在地上,几株小树盆景点缀在雕刻精致的木墙边上,空气中充满着清新怡人的药香。而此时,东池漓正躺在屋里唯一的床铺上。
床也很简单,没有被子,没有枕头,就铺了一层干净的床单,这或许直接称之为榻更合适……
和氏堂黑色的眸子紧闭了起来,背对着东池漓坐在床边,他低着头,手指抵在额前,有些责怪地说道:“你说你怎么这么笨?面对精神压力,为什么不知道放弃?你为什么要硬撑下去?现在倒好,人没变傻,但是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看着和氏堂的背影,东池漓的唇角蓦然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她冷静道:“你到底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和氏堂直起腰来,摸着下巴犹豫了很久后,蓦然转过身来坚定道,“我是你的债主。”
被和氏堂的忽然转身吓了一跳,确定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奇怪后,东池漓皱眉道:“债主?”
“对,你偷了我的东西。”和氏堂郑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东西?”
和氏堂眯起了眼睛,握住东池漓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东池漓可以感觉到他不断跳动的心,心中差点笑出声来,脸上却若无其事地说道:“心?”
和氏堂的脖子一红,他慌张道:“不,不是!”
然后仓皇地放手又抓起东池漓的另一只手,说道:“是它,你偷走了我的戒指,看到了没有,跟我的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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