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纵聪明些也有限,刚好够我摆布。不成想,到最后,却是世子送了我一份大礼。”
韩承泽笑着摆手道:“过奖过奖,我也不过是凑巧和你多呆了些时候罢了。如今咱们话都说清楚,也时候要散场了,就此别过罢。”说罢转身便走,莺枝却又喊道:“慢着!枉你自称聪明,知道我是多月,还敢坐在这里和我分析什么来龙去脉?”看着韩承泽转身看来,莺枝又道:“咱们聊了许久了,我等的也快要来了,世子殿下难道就不好奇,我在等什么吗?”
韩承泽握着折扇,抵着下巴道:“难道还有人能来救你,你在等他?”莺枝大笑,韩承泽眨眼看她,饶有兴趣的道:“如若不然,那你就是在等我身上毒发?”莺枝笑声戛然而止,一脸愤怒的望着他道:“你说什么?”
韩承泽笑道:“看来我是猜对了。你被翻了底牌,如今该是恼羞成怒了罢?”莺枝怒极而笑,拍掌道:“好,好,果然是位聪明绝顶的世子爷。想我自小到大都孤苦伶仃,不想如今下黄泉,倒有世子爷这样的人物陪着,实在是天大幸事呢。”韩承泽却道:“你难道没有解药的?小爷可没活够,还不想死呢。”莺枝笑道:“世子爷别怕,死是极容易的。我念着世子爷对我实在算好,并没用很多,不过是疼些时候,就完事了。”
韩承泽一时啧啧有声,摇头道:“果然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用解药换命,不是更好些,说不定还能一直控制着我,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绝妙?非要用这鱼死网破的笨法子,果然我说的对,便是收了你,也做不得大事。”
莺枝被他噎了几句,冷笑道:“世子爷已经摆明了要除了我,纵说出解药来,又有什么用?”韩承泽点点头,眯眼笑道:“确实也没什么用了。”莺枝诧然之时,韩承泽已然站到阳光热烈处,伸臂转了一圈,才又对她笑道:“你的毒都不管用了,解药不解药的,自然我也不稀罕了。虽然小爷还是挺想知道你到底用的什么东西,不过先生说的对,留着你在,实在是害大利小,得不偿失呢。”
莺枝怔怔看着他,半晌忽然跪倒在地,摘下头上一支簪子,托在手里望着他道:“世子殿下,你是我见过唯一佩服的人。我们家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遇见心之所敬的人,便是要一生追随的。这是我那解药,我知道你是不用的,可这是我的忠心,请你收下。从此以后,我便唯世子殿下马首是瞻。”说着便低下头去高举簪子。
等了半晌,浑不见什么动静,莺枝抬起头来,却见韩承泽一脸怜悯瞧着她,叹了一声道:“果然你实在是太不聪明,我瞧着像是闵格王那等怜惜人才的么?”莺枝终于完全死心,缓缓收回银簪,似笑非笑道:“看来我是不能追随世子殿下的了。可是世子殿下,你该知道,我若想置你于死地,有的是机会。”看见韩承泽一双眼睛,又喃喃道:“可惜我下不得手,我有一个弟弟,他如果长大,应该就如你一般了。纵然最后想要你死,也想要你安稳去了,别受一点儿苦。”说完这话,便有两行清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