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层次林立。
慕博庸虽不精庶务,可对于享乐这一途却颇有几分心得。连唐允章见了,都不得不赞叹几声,这山水林立,奇妙无限。
两人对坐在一楼阁之中,其下水流环绕,时而一两条锦鲤从水中跃出,四周笙箫渐起,仅仅是身处其中便觉得赏心悦目。
唐允章面色淡然,看着面前的棋局,落下一子,“慕侯爷,承让了。”
“唐公子果真精于棋艺,令人叹服。”慕博庸尝试再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着实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便见慕晋临面色匆匆走了过来,许是见着了唐允章,他步子稍缓,显得更加稳重了些许,走到了两人面前。
唐允章见着他来了,笑着问候道:“晋临你也来了,好不容易见着你一回,坐下来咱们一同说说话?”
慕博庸原是不怎么喜欢他和唐允章下棋时有人打扰的,可是听见唐允章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于是也跟着道:“你功课可做完了?若是都做完了,那便坐下来陪你表哥顽一会儿吧!也免得整日闷在房里坏了身体。”
“父亲……”慕晋临先是看了唐允章一眼,而后才走到慕博庸身边低声道,“孩儿这一行过来,是有事求见。”
慕博庸下意识地望了唐允章一眼,心里有些埋怨慕晋临怎的偏挑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当着唐允章的面儿,他还是不得不露出一副慈父模样,笑着道:“你表哥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事便说吧,左不过出了什么问题,爹还在呢!”
“多谢父亲。”慕晋临微微颔首,“事情是这样的,儿子昨日预备去账房支些银子,结果那管账的管事同我说府里新规定了只允许支取一定数额的银两。我原想着这是一桩好事,只是我观那管事面色实在奇怪,便多问了他几句,没料到他面色更慌张了……”
他顿了顿,紧接着道,“我心下狐疑,自个儿猜测是不是他在账上动了手脚,于是便查了一查,果真查出了一些问题。那个管事一直说自己冤枉,我看他也不像作假,因而并不敢贸贸然便来禀告父亲。后来我派人下去查了一回,竟发觉……“
他语气有些迟疑,慕博庸面色微沉,可碍于在唐允章面前不好表露,只好问道:“发觉什么了?你只管说,无论是哪个在咱们府上做出这等事,我必不会轻饶他!”
“儿子发现这账目疏漏竟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了,那账面上已被人改得许多回,各种数目都已经辨不清楚。只是按照日期来看,最开始那账目被改的时间,大约是从娘亲病重开始……”
慕博庸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他素来气量便不大好,原听了慕晋临的头一句话面色便阴沉了不少,此时听了这后面几句,也不管唐允章在不在跟前儿了,直接沉声问:“你说的可是事实?”
那唐氏病重后,府里是由谁打理的他和慕晋临都很清楚,若这件事果真是真的,那罗氏胆子可真是大到包了天了。
“是,儿子若有半点谎话,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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