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去问问小籍,当日他也在场。”
虞周猜不透项梁是什么心思,也许项梁也会错意,以为项燕真的打算收他们为门客,心里挂着曹皮匠,只能告辞随众人而去。
结果刚到曹皮匠门外,就听里面一个憨憨的声音在出馊主意:“是被狼咬伤的啊,听闻用狼粪涂抹伤口很快就好了……”
进门一看,龙且正自来熟的跟季布他们勾肩搭背,跟这小胖子不要客气,虞周一脚冲着他屁股踹去,谁料竟被他敏捷的闪了过去,小胖脸笑的特别喜庆:“我可没少吃项二叔的苦头,你这一两下差得远了。”
“你怎么进来的,不怕项二叔抓你了啊?”
“跳墙啊,难得见到这么多年龄相仿的同伴,实在心痒难耐。”
栾布抽了抽鼻子,呸的一声:“怕是项家厨房里什么东西让你心痒难耐吧?”
龙且讪讪的从怀里掏出个荷叶包:“给曹阿伯补补身子。”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难离荷叶包。
这小胖子性情实在讨人喜,让人不自觉的亲近,就连炕上的曹皮匠也是满脸的笑纹:“你这身形若是从军,怕是得被人追的满屁股箭疮。”
谁知小胖子正色道:“我江东子弟,有箭疮也都是在胸口!”
“说得好!”门口一暗,就见项梁领着项籍低头而入。
见着来人,小胖子下意识的把身子缩了缩,虞周下意识的把妹妹抱紧……
项氏叔侄对着众人一抱拳,项梁道:“不请自入,还望海涵,先前见到这位曹老哥伤痛在身,特意请来府上的疡医,或可一试。”
周设四医,疾医拿病,疡医治伤,众人谢过之后,便让医师去后堂给曹皮匠诊治起来。小胖子龙且想溜,门口却被项籍堵了个严严实实,项梁一瞪眼,他便蔫头蔫脑的钻进人群里,大气都不敢喘。
趁着医师诊治诊治的工夫,虞周忍不住打量起少年霸王来,虽是小小年纪,与他叔父项梁一样的国字脸已经有棱有角,宽额浓眉本是极显庄重,腮上的婴儿肥又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把,捏过西楚霸王脸的人,想想这个成就,有点心动……
感觉到虞周眼神,项籍友好的一咧嘴,直笑的卧蚕横堆,别说,这家伙缺了两颗门牙的嘴还有点狮口大张的感觉,谁家换牙的孩子长的一副半大小子的块头?!
虞周指了指外面,几个少年们有默契的溜到庭院当中,没多久,项籍也拎着龙且退了出来,龙且跟个蚕蛹一样扭来扭去:“放开我,我又不跑,我自己能走。”
相互通过名姓之后,项籍抱拳道:“我这兄弟性情直憨,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龙且插嘴道:“什么你兄弟,我比你大好不好,哪有你这样拎着兄长到处跑的……”
少年们一下子哄笑开了,季布边笑边拍打项籍肩头:“项兄弟这身型可真是天赋异禀,不用如此拘束多礼,小且我们都欢喜得很。”
有龙且这一打岔,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众人论过年齿,称兄道弟的闲聊起来,让虞周郁闷的是,算来算去还是他最小。
少年们结交没那么多弯弯绕,看得顺眼,性情相投,没一会就聊的相见恨晚,栾布甚至连他亲弟弟几岁尿床都咧咧出去了,羞恼的栾成更是要跟哥哥决一高下,众人又是一番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