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孽障偷偷换了丫鬟的衣服,去了太子殿下的房间伺候,被我发现后立刻关了起来。可是老臣就这一个嫡女,如今她说对太子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闹着上吊寻死,老臣也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韩晴可不管是不是那姑娘不检点,她只觉着楚渊招蜂引蝶,年纪轻轻已经开始四处撩人了,一口浊气不上不下的堵在了心口儿。小嘴儿撅得老高,狠狠瞪了楚渊一眼。
楚渊哪还有心思注意韩晴,“陈大人可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你家姑娘看上本宫,本宫就定要娶了她不成。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若是如此,我东宫恐怕早都没地方站了。”
陈连章没想到太子态度如此强硬,他早就听说帝后为了子嗣,给太子选了好些人伺候,本以为太子并不会把纳妾当一回事儿的。
不由冒起冷汗道“太子殿下恕罪,如今小女的丑事已经传了出来,若是不能跟了殿下,小女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殿下看在老臣兢兢业业多年,对皇上一片忠诚的份上,可怜我们夫妻拳拳之心,就带着小女走吧。自此,我那孽障是生是死,全凭太子做主,我陈家不敢有一句话说。”
陈夫人还在卖力的哭着,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嗝儿,惊恐的道“老爷!”
陈连章连看都没看陈夫人一眼,咬牙道“陈家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楚渊气得不行,这三品大员不要脸起来,可比那街上的无赖二皮脸还要气人。他只用手点了点陈连章,也不叫他起来。对着赵福安吩咐道“你去领人吧,不准带丫鬟,也不准带嫁妆。”
说罢,抬腿绕过了面前跪着的众人,直直的往门口走去。跟着后面的谢家人今天倒是免费看了场大戏,也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匆匆随着楚渊走了。
谢瓒本还打算等送过太子,再与陈大人辞行。如今看这架势,再去辞行没准儿会让上峰难看,招来记恨。便与谢恒商议道“父亲,咱们送过太子也赶紧上路吧,如今陈家的丑事被咱们撞着了,这位陈大人的性子还真不好说了。”
“很是如此,等送过太子,咱们也上车启程。不过你也不用把他太放在心上,陈连章虽然是你的上峰,却也是轻易不敢得罪我们谢家的。”
这边众人一路给楚渊送到了门前,楚渊回身再次与谢家人道别,等轮到韩晴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一把给抱了起来道“你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如今我要回京了,还甩我脸色看。”
韩晴见楚渊脸色也不好看,想想毕竟他也不是自愿的,于是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说“我哪有给你脸色看了?分明是舍不得你嘛。”
哎呦呦,还是小棉袄贴心呐,楚渊听到这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跟他撒娇说好话儿了,心里舒坦了不少,凤眼里也有了笑意“阿晴乖乖的,三月里我派人来给你送生辰礼。不过我的生辰可是要比你早,正月初九你可不能忘了。你年纪小,随便绣点什么哥哥都是不嫌弃的。”
韩晴本想着赶紧把楚渊敷衍走,没想到他还要郑重嘱咐她给绣生辰礼。这一耽搁便见侧门上,赵福安领着一位披着桃红蝶穿百花刻丝银鼠斗篷的姑娘,一路摇摇曳曳的走到了跟前儿,抬起一张白莲花儿般的小脸,一双红成兔子般的眼睛,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爱。
韩晴心想我当是谁,这不是日后的陈婕妤娘娘陈秋茜嘛。原来这位白莲花是这么赖着进了太子的东宫的,知道了老熟人儿的老底儿的皇贵妃娘娘,这会儿心里又有些暗爽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