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生意不就来了么。
钱娘子连声应道“有有有,因着这设计属于新研制出来的,工匠做了好些不同材质的,却是没有人识货,真真儿的可惜了。”说着,忙吩咐人把带有螺旋拧盖的瓶子都拿过来。
大大小小的瓶子就摆了一桌子,玉的、瓷的、木的、竹的,就连琉璃和象牙的都有,不是雕工了得就是镶金嵌宝的。
如今的瓶子摆件儿大多不带盖子,图实用能存放东西的人,哪里会花大价钱买玲珑斋的。与其说是别人不识货,不如说玲珑斋这受众太窄了。瓶盖子方便不方便,本来就不是那些个富贵闲人会考虑的事儿。
韩晴觉着亲切,高兴的挨个把玩儿,谢宴瞧着韩晴喜欢,便说“才刚儿妹妹们挑的首饰和玩具,并这所有的瓶子,全都包起来。”
钱娘子做成了大单,还把卖不出去的存货给清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儿。舌灿莲花般的不停说好话儿,韩晴不禁咋舌,这钱娘子比那说相声的老先儿嘴皮子还溜啊。
这时候有小丫鬟进来禀“郁知府家的五姑娘和六姑娘就在隔壁间儿,听说诸位姑娘也在,想要一见。”
“真的?太好了,好久没见过二位姐姐了,没想到今儿在这里巧遇了。”宛若高兴的看向宛然。
宛然也很高兴的说“二哥,咱们请人进来见一见吧?”
谢宴赞同道“那是自然,不知道今天是谁陪着两位姑娘来的。钱娘子,麻烦你亲自去请一下吧,就说我们兄妹请她们一叙。”说罢看了一眼清乐。清乐赶忙拿了一只打赏用了荷包道“有劳钱娘子了。”
钱娘子谢了赏,赶忙出去请人。这当口儿宛然对着韩晴解释道“郁知府就是咱们杭州府的知府大人,郁五姑娘闺名丹婷,郁六姑娘闺名丹婳,都是郁知府的嫡女。咱们家搬回杭州不久,郁家也算是惯常走动的。两位姑娘性格极好,以后阿晴便知道了。”
还不等韩晴细思,郁家的女眷便进了门。为首的是位着苋红色团花风毛交领长裙的少妇,领着两位相貌妍丽的少女,个儿高些的身穿粉霞撒花云锦裙,个儿矮些的身穿杏红绣桃花瓣镶毛领锦裙。
原是郁知府家的大儿媳艾氏领着两位小姑子出门。两厢见过礼,谢宴又郑重的介绍了韩晴,郁家的两位姑娘又与韩晴叙过了齿序,郁丹婷13了,郁丹婳9岁,韩晴便向二位施礼喊姐姐。
就在宛然宛若同丹婷丹婳几个兴奋的叙旧的时候,韩晴已经有些冒汗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么突然的遇到了前世的故人。前世在她13岁的时候,韩家的三少爷韩桥非得在成婚前闹着要娶一个官妓,此女便是眼前的郁丹婳。
这件事自然是把韩家的大人们气得不行,但韩桥吃了秤砣铁了心般,又是闹绝食,又是闹出家,最后郁丹婳还是在三少奶奶进门的第二天,给抬进了韩府。韩晴记得韩府的仆妇丫鬟们都传说,这位官妓姨娘原也是官家嫡女,因着景和十六年的江南贪腐案,全家被抄家灭族,家中男子都处死了,女子被罚没入教坊司。
韩晴看着如今还笑得无忧无虑的郁家姐妹,又想到那在韩家后宅苦苦挣扎的婳姨娘,心里不由生出些同情之感。脸上便没了笑模样。
“阿晴妹妹是不是闷得慌,嫌我们光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了?以后咱们玩在一起,时间长了咱们之间也有话题啦。姐姐我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清丽可爱的小妹妹,心里不知道多么喜欢你。”丹婳见韩晴不说话,拉着韩晴的小手安慰道。
韩晴忙收敛心神道“阿晴心里也很喜欢郁大少奶奶和两位姐姐,只是忽然有些困了而已。”韩晴回握丹婳的手,看着她天真诚挚的眼神,心里不由又想,难道杭州知府明年真的会犯下大罪,那可着实是害人害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