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最近连连向陛下参殿下的奏本,并连同朝中十几位元老,弹劾殿下种种不是,反对立殿下为太子。陛下索性谁也不见了。”
公子无亏这次倒是不在意,无谓道,“让他多蹦跶几天,暂且不用理他……至于太子之位,我自有计较。还有什么?”
刘平安又道,“公子无悔现在仍被关在宫中一偏房里。没有任何异动。”
公子无亏眉心突然一动,“嗯。”他淡淡应道。
这时门外传来钟怀低沉的声音,“殿下,钟怀求见。”
公子无亏一摆手,刘平安开门走了出去,钟怀衣服上有灰尘,皱皱的,似乎刚回来。
“有公子铮的消息吗?”未等钟怀行礼,他便开口问道。
“那日公子铮带着20几个精锐离开邺城,走到大齐边境时遇到追杀,经属下探查,这批人马属于吴国三皇子吴宁的属下,程信重伤逃走,公子铮至今生死未卜。”
公子无亏听完一拳狠狠地锤在了墙上,墙上登时血红一片,“吩咐下去,不计任何代价,尽快找到公子铮。”
“是。”钟怀应道,领命出去。
公子无亏面色阴沉,他又怎么会想到,此时的公子铮及辰凌正在历经生死呢?
钟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口,若那日自己帮助了他,他何至于被人追杀?他只求自己那么一次,自己却没有帮上忙,懊恼极了。
好半天才心情渐渐平复,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仍好好地活着。
屋内很安静,刘平安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个动作也不敢做,钟怀早已领命出去。
公子无亏突然说道,“进宫,见父王。”袍袖一甩便往出走。
刘平安吓了一跳,“进……宫?是,平安这就叫人准备。”随后顿了一下追在殿下的后面,“殿下的手……”
他看了看自己有些鲜血淋漓的手,“无妨。”
齐王宫,清风亭。
一位面容有些落寞的老人正独坐在亭台,夜风清凉而过,他一人端着酒,对面无人,竟也放了一个酒杯。
说他是老人,是因为他的发色有些花白,可是那老人抬头时,倾泻的月光撒在他的脸上,面容又很年轻,然而眼里的沧桑到底出卖了他的年龄,这人今日有些落寞,平日里可尽是帝王的高贵,他便是当今的天下共主名存实亡的齐王了。
小桌子不大,齐王喝一杯,便给对面的酒杯倒上酒。嘴里念念有词,神色很是伤感,眼角似乎有浑浊的眼泪。
公子无亏顿住了脚步,不知现在是否是上前打扰的好时机。
他耳力好,父王的喃喃自语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只听他的父王与对面的空气说着,“公子诡啊公子诡,一晃二十年了,今年太忙,把你的忌日给忘了,你可会怪我?”
公子诡,这名字熟悉得很啊,在哪里听过?
“都是我的错,你的孩子闻人笑如今一表人才,你也可以放心了。”
公子无亏一愣,闻人笑不是大将军闻人远的儿子吗?难道是这个公子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