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办?
陆舒彷徨的看向苏康,苏康便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李公公点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杂家不等了~~裴府接旨~~”
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府钟灵毓秀,济时拯世,朕深感欣慰,亲赐匾额‘妙手回春堂’。另,近日太后娘娘凤体欠安,故另卿随入宫中诊断......”
李公公的声音又尖又细,老祖宗眼皮子微跳,怎么会是张太后凤体欠安?
李公公念罢,就笑眯眯道:“快谢恩罢?”
裴楷之几人忙叩首谢了恩。
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恍惚的接过圣旨。
这是裴家接的第一道圣旨!
史无前例!
这圣旨看似没有问题,实际上是大有问题。屋子里沉默了,忽就觉得那块‘妙手回春堂’匾额绝不是那么好得的。
“太后病情延误不得,老太太您看看,这事该派谁前去好呐?杂家这就在门外候着~”
老祖宗又去问李公公,太后娘娘具体哪里不舒爽?李公公只摇头,说是太医也看不出病症来。老祖宗没法,只得将裴楷之裴宗德派了前去。
然尔就在临行前,陆舒也突然自荐跟着前去。于是加上陆舒及其丫鬟秋香,一行四人跟着李公公离开了。
再说陆钏这一行人,脚程极快,一整夜的时间就赶到了庐江郡的滁州县(位于扬州九江郡和豫章郡的之间)。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县城,临靠着滁(Chu三声)河
。
天蒙蒙亮时分,清晰的马蹄声扣在悄无人声的道路上,发出清晰微凉的响声后,停了下来。
这时候城门还没开,只等天亮才能进入。
四位镖局护卫也在马车上和衣而睡。
其实原本一个在赶车时,另一个就在休息,但是路途颠簸遥远,休息并不舒畅。
过了一会儿,城门外的行人多了起来。
陆钏一只手紧了紧脖子上的披风,缩在矮榻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道:“这是到哪儿了?”
苏钧低低的笑着,理顺些她的长发:“到滁州了。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说的正是滁州的美,娘子确定不下来好好瞧瞧么?”
“嗯,瞧什么?”陆钏转了个身,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意识过来后便‘啊呀’一声惊呼,低声斥责道:“怎么会压到你的腿,你这人怎么不跟我知会一声啊!”
陆钏着急的伸手在他那根明显细小的腿上又是捶又是捏,好半晌才凑到苏钧面前,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翼翼问道:“麻不麻?”
苏钧咧开嘴笑,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挡住一帘的星光,低头看着她:“麻。”
陆钏更急了,瞪着眼问道:“哪里麻?”
“这里——”苏钧抬手脸皮颇厚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晨起的夕阳透过帷幔映在他脸颊处,酒窝清晰可见。
陆钏视线顺着他修长的手往下,停在他心脏处......便呆住了,明明只看到了一块素色衣料,为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