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一路狂奔,容洱伏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目眩。
她听到马儿巨大鼻孔里不断有喷气声,并不知道马要跑向何处。
只是周围已经甚少有挡路遮蔽之物,料想应该冲出闹市到了住宅区。
她只能咬紧牙关死死攥住缰绳,以防自己摔下马去。
尚存一息的理智告诉她,这匹马不把她甩下可能不会罢休。
但若在它跑这么快东奔西撞的时候摔下去,估计自己就可以开心地一躺永逸了。
然而容洱现在身体的手嫩白如水葱,简直轻揉可断,又怎么经得起缰绳一再磋磨?
没过多久,容洱就感到自己快要虚脱在马上,手上也麻木不已,力道不自觉放轻。
眼看就快滑下马背,突然间马儿扬起前蹄仰天“嗷嗷”嘶鸣着直立起来。
马儿急停之下,背上的容洱因一股强大惯性袭来,竟生生从应要滑下的姿势被冲向马儿高昂的长颈。
然而还未等她惊魂甫定,身下的马鞍脱落,竟然带着她滑下马身、滑向地面。
天哪,容洱只来及在心里惊呼一声,就认命地闭上眼。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然没有摔下去,身后竟然还有一道阻隔。
容洱睁开眼,惶惶然回头,对上一双泠然贵气的桃花眼,眸色深如星夜,里面好似有磁性一般,引人入深。
容洱身子一僵,周身好像有一道细细电流通过,麻木到动弹不得,惟有心跳声兀自活跃不已。
“我好像带着面具,又穿着夜行衣,看起来像是绑匪,对不对?”男子亦直视她的眼睛。
见她如许模样,他轻轻哂笑着,忽而又别过头,漫不经心地越过她拉着缰绳,正好将她环在怀中。
“只是暂借你的马一用。所以不用害怕。”
说罢,他调转马头,夹紧马肚。
一直暴躁不安的马儿竟然只是嘶鸣了一声,就放开四蹄欢快地飞奔起来,容洱看得又是一惊。
她这次偏过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的眼睛,仔细地端详着男子脸上的面具。
整个面具以黄金琉璃为底,额间镶嵌以白玉,样式天然古朴,一看便非凡品。
容洱扫了一眼四周,只能看到斜后方有一处宅院在视野里渐渐远去。
她想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带着面具,而且穿一身黑色紧身衣,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广陵,十有八九是小说男主啊!
你好,御玄鸢!容洱再次看了一眼男主的眼睛,愉悦的笑意染满眉眼。
似乎没想到容洱还会再这样大胆的打量他,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并不害羞。
男子的眼睛眨了眨,乌黑近紫的眼眸里泛过一丝不解。
明了对方不知道自己认识他,这让容洱心里得意又开心,转身坐好,不再东张西望。
很快,御玄鸢就带着容洱到了一个偏僻的远郊,自己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虽然动作流畅自如。
但容洱还是注意到他的肩上一块颜色比周围黑色更深,不用猜,也知道是被血染的。
只是,这么快就换了套衣服遮住伤口,他也算是思虑周全了。
容洱立马看他,面具下的表情她不知道,但是,那双桃花眼里毫不在意露出的赞许她也没有错过。
虽然自己是突然冲出来的,但这个女人也没有丝毫惊慌失措大喊大闹之举,省了不少麻烦。
御玄鸢暗觉自己运气尚佳,遇到这个女人。
想到她盯着自己的眼睛都能愣神,又不禁觉得无奈。
现在见她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御玄鸢思忖之下了然笑道:“你虽然好色了些,胆量倒是值得嘉许。多谢了!我这里有一锭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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