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除阿奂以外的人你是任云。”
任云的一张俏脸不安起来,“去将军府做什么?”
“放心。”李素舞偷偷擦掉泪水,“没有人会为难你,你且安心待着就是。”
任云盈盈一拜,答,“是”。
从被李素舞带来千金阁的那一天起,对于李素舞的安排,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李素舞点头,躺到软榻上,见任云还不离去,又说,
“去将军府之前,去一趟丞相府,私下告诉宁家女公子,她要学舞,我随时恭候大驾。”
“师父,要教宁家女公子跳舞?”
任云感到匪夷所思,别人不知,她却清楚,李素舞讨厌宁朝来,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怎么可能教宁朝来跳舞?
要知道,她是李素舞唯一的徒儿,跟在李素舞身边十年有余,论亲疏,除了李素舞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谁还能比得上她。
可是,李素舞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诗文断字,独独不愿教她跳舞。
这样的运气,竟给了宁朝来,居然给了宁朝来!
似是看穿任云的所思所想,李素舞翻了个身,阴阳怪气道,
“个人自有个人的福气,她的福气是你求不来的,你的福气也是她抢不去的,人生在世,最忌讳的就是贪得无厌,你可知树大招风。”
任云扑通往地上一跪,“师父明鉴,师父的话,徒儿从来不敢质疑,也不敢奢求别的。”
李素舞冷笑,果然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孩子,有多忍得,也会有多心狠。
反正宁朝来早已四面楚歌,她顺水推舟,给宁朝来多找个对手,看她们斗得头破血流,又有何不可。
太叔奂只说不希望她泄露宁朝来点滴,但没说不让别人说。
是福是祸,都是宁朝来的命。
任云退出李素舞的房间,收拾几件衣裳便去了丞相府。
在相府门口碰上了宁朝来与上阳。
任云走上前,对宁朝来行了一礼,问道,
“你便是宁家女公子吧?”
宁朝来看了看陌生的任云,又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上阳,点头,
“我是,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任云轻笑,两颊酒窝深陷,道,
“我是来告诉女公子,阁主答应女公子要求的。”
“此言当真?”宁朝来喜出望外。
“当真。”任云点头。
“太好了!”宁朝来笑得合不拢嘴,她还烦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李素舞答应,没想到好事会从天而降。
“恭喜你了。”上阳宠溺的捏捏宁朝来的脸,“还说要一起去千金阁再求求情,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你了。”
是啊,宁朝来也觉得自己是傻人有傻福。
李素舞交代的事情她做到了,任云没有待下去听上阳口是心非的恭维,行了一礼就要走。
宁朝来却直直挡在她面前,笑着说,
“多谢姑娘了,要不去府里坐坐,喝口热茶再走吧。”
“女公子客气了。”任云浅笑。
察觉宁朝来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任云摸摸脸,小声问,
“可是脸上有脏东西?”
“不是。”宁朝来摇头,不确定的问,“我与姑娘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