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尴尬。”
杜鹃红着脸,一溜烟儿跑进府里,宁朝来嘻嘻哈哈追了过去。
上阳与任云就站在不远处的墙角,看着宁朝来与杜鹃打闹。
任云说道,“只听说宁家女公子高傲,今日看来,也与平常人家的女儿没有区别。”
上阳冷笑,嫁给太叔奂,做到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却做不到的事,换了谁都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你说是李素舞让你去将军府?”
上阳怀疑,李素舞让任云去,太叔奂就一定会留吗?
“李素舞与太叔奂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们没有来往。”
上阳想从任云嘴里套出话来。
她恨宁朝来,事出有因,可她不信精明得跟狐狸一样的李素舞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公主而甘愿帮她做事。
任云对天发誓,“公主都不清楚的事,我更不可能知道,我只知道,师父对宁朝来的恨,比公主看到的多得多。”
管李素舞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要对她有所帮助就是了。
上阳轻笑,李素舞不好出面,她会安排妥当,把这出戏唱到最好。
当夜三更,千金阁里来了不速之客。
李素舞穿戴整齐去了高台,高台上坐着对饮的两人,一人面容俊朗,一人满脸狰狞,两人划拳喝酒,很是自在。
李素舞冷嘲热讽道,
“多年不见,小楼洒脱依旧,依旧来去自如。”
“不比您老人家洒脱,您当年可是整个王庭公认的舞美人。”
乌氏小楼说话的同时,递给贺赖一个眼神,贺赖起身,退到乌氏小楼身边,对李素舞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素舞还算客气的坐下,拢了拢身上的衾衣。
“我风尘仆仆而来,是因为父汗病重,妄想见舞美人一面。”乌氏小楼道。
李素舞表现得格外吃惊,“哦,真的吗?”忽而又笑着甩了甩袖子,笑得纯真,“可汗还惦记着我,若真的这样,我还真盼望他早点死,省得相思苦,想我想得断了肠。”
李素舞话才说完,贺赖的弯刀已经横在她脖子上。
李素舞故作害怕,笑问乌氏小楼,
“王子千万息怒,别和我一个无知妇人计较。”
乌氏小楼的脸冷得能滴出水来,李素舞不待见他,他何时又待见李素舞。
他们两人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面上过得去就是,就如李素舞说的一样,他犯不着为一个妇人惹出事端。
乌氏小楼伸手拉了一把贺赖,贺赖气冲冲的收回弯刀,站回原处。
乌氏小楼喝下一杯烈酒,笑着道,
“您不回去,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我也不强求,可是语儿不同,她不仅是您的孩子,也是父汗的血肉,让她回匈奴,不管是在匈奴,还是以长安的规矩,都是合情合理的。”
李素舞为乌氏小楼的杯子里添满了酒,只一句,
“我是无所谓的,她去哪里都没事。只是那孩子自幼喜欢长安,来了就不愿走,我也拿她没办法,如今她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着实帮不了王子。王子耳聪目明、神通广大,应该不难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