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循规蹈矩,虽不喜欢她,但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至少还有几分应有的尊重,如今,为了给宁朝来出口气,居然大言不惭的要挟她?
为了宁朝来,他连看重的礼仪尊卑都顾不上了,他那么喜欢宁朝来,为什么不在百花宴上接受宁朝来的告白。
那是他们可以白头与共的好时机,他为何不要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言尽于此,听明白与否,你好自为之。”
太叔奂瞥了一眼墙角摔碎的酒壶,冷漠转身。
留下爱恨交织,爱不得,恨不得的上阳。
徐少桥将宁朝来送回相府,找来药匣子后,便只是垂头给宁朝来包扎伤口。
宁朝来再问,“陛下为何说我无罪,是发生了什么吗?”
“陛下的心思谁看得透,就算问,你也该去问阿奂,他主意比我多,要救也是他救的你。”
徐少桥不愿说出杜鹃顶罪的事,怕宁朝来难过,也怕宁朝来出手救了杜鹃再让事情变为原先的样子。
说是太叔奂救的宁朝来,一是事实,二,只想缓和太叔奂与宁朝来的关系。
“假慈悲。”宁朝来道。
提太叔奂,宁朝来不高兴,徐少桥便不再提。
伤口包扎得差不多的时候,柳兰搀着宁相生进来了,两人都憔悴不少。
宁朝来扶着圈椅站了起来,叫了声,“阿翁。”
“坐下吧。”宁相生示意宁朝来坐下。
又对柳兰说,“兰儿,你照顾朝来,我送徐大人出去。”
听罢,柳兰点头,走到宁朝来旁边。
徐少桥也站起身,对宁朝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得空了再来看你。”
宁朝来点头,心里却在怀疑,宁相生进来,不忙着对她嘘寒问暖,反倒急着送徐少桥出去,是不是太让人起疑?
“杜鹃呢?”宁朝来问。
她回来了有一会儿了,为何杜鹃都不出来迎她?
“你进天牢后,杜鹃终日哭哭啼啼的,我看了心烦,就让她先回乡下去待几天,昨儿早上才出去的。”宁相生面不改色道。
宁朝来进天牢,宁相生本就担忧,加上杜鹃哭哭啼啼,觉得心烦,让杜鹃回去乡下几天,两人的做法都没有不妥的地方。
合情合理的说法,宁朝来不再疑心。
宁相生送徐少桥到府门口,徐少桥拱手拜道,
“丞相送到此处就是。”
“多谢徐大人没有将实情告诉朝来,也希望在朝来知道之前,大人能够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宁相生道。
徐少桥一开始选择隐瞒这件事,自然会一直隐瞒下去。
可,“丞相方才说了,只是让杜鹃回去乡下几天,朝来回来了,那个几天只能是一天,两天,三天,多一天,朝来都会有所察觉。”
“为今之计,能救得朝来性命就好,我自知对不起杜鹃,可若是救了杜鹃,朝来的处境会比进天牢还要危险。”宁相生叹气,“我只能选择救朝来,只要杜鹃配合这几天,朝来便可以活下来。”
“我会时刻关注杜鹃的下落,丞相回去吧。”
宁相生走了两步,回头道,“朝来能没事,多亏了议郎,如今不方便,劳烦大人转告一声谢谢,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带上朝来去将军府道谢。”
“是。”徐少桥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