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像沿街乞讨的花子。
宁朝来眸子冷了一冷,她让他们将柳兰关起来,可没让他们将他弄成这副模样。
听见响动,柳兰从角落里站起,摸索着坐到软榻上,肆无忌惮的笑着说,
“都说紫竹楼的公子是玉面罗刹,谁又知道竟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住口!”启娘厉声喝止。
宁朝来摆手,让花蓉与启娘退下。
“听说公子想要上阳公主的命,公子首先得明白,公主的价比平常人的高出许多倍。”她道。
“只要能杀了上阳,无论你们要多少银两,我都给。”
宁朝来心中五味杂陈,柳兰之所以萌生杀上阳的念头,无非是因为她。
五年前,她让柳兰等她,如今柳兰找到她了,她却还在犹豫要不要与柳兰相认。
柳兰要的,是一个纯纯粹粹的宁朝来,而她,不再纯粹,也做不回宁朝来。
“他们从哪里将公子带来的,我会让他们将公子送回哪里去,公子的这笔单子,紫竹楼不接。”
“为什么不接?”柳兰解释,“柳府五年前遭了大火是真,可是仍有大量资产,你们不用担心我给不起价。”
宁朝来沉下声音,一字一句道,“我说了,不接。”
启娘进屋将宁朝来推回竹楼。
花蓉迎上来道,“公子,那人是江南柳府的公子,未遭大火前富可敌国,如今也是腰缠万贯。”
宁朝来递给启娘一个眼神,随后骂道,
“一群见钱眼开的东西,紫竹楼何时沦落到需要从一个瞎子身上赚银两的地步!”
花蓉与启娘立马跪下,道,“公子息怒。”
“只听他们说此人来时带了大量珠宝,属下是后来才知道他是瞎子。公子明鉴。”启娘道。
宁朝来一掌拍在轮椅上,“好一个明鉴,若不是我兴起前来看一看,这招瞒天过海是不是就成功了?立即将人送走,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是。”启娘弱弱应声。
“蓉儿去准备一身干净衣裳,将人打理好。”
“是。”
花蓉起身离去。
“别跪着了,起来吧。”宁朝来看着启娘,放柔了声音。
她与启娘一唱一和,只是想不动声色的将柳兰送回去。
“柳公子眼睛还没治好,就这样让他回去吗?”启娘问。
是啊,就这样让柳兰走吗,是不是太忘恩负义?
泠令匆匆来禀,“公子,朝廷派人前来,意欲安抚。”
启娘道,“我将公子送回房中,再去处理。”
“今日的事启娘怕是做不了主,来的是公车司令楚离。”泠令稍微停顿,再道,“与太叔将军。”
宁朝来轻笑,“太叔侯南征北战,何时会管这样的琐事?”
泠令与启娘相视一眼。
太叔侯早在三年前病故,后事一过,太叔奂便接了太叔侯将军的位置。
他们想着宁朝来不愿提起往事,尤其是不愿提起太叔奂,便没有将事情告知宁朝来。
谁成想,太叔奂会登门造访。
“左堂主说的没错,此事若是启娘处理,唯恐处置不当,还是有劳公子亲去。”
宁朝来看一眼两人的神情,摇摇手中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