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游历四方,而事实上,大部分时间是在赶路,赶往离墨会友的路。云舒本来觉得应该是沿路游山玩水,看看这看看那,偶尔遇到些什么不平事便拔刀相助的,然而基本风景是有,但大家就只是一面之缘,离墨从不停下,不平事嘛一件没遇上。去了几个小道观,离墨都去找观主论道,而云舒跟白桦则该干嘛干嘛去。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路,他们去了好几个道观,今天他们来到白云观,离墨一如往常去找观主。而白桦则跟云舒到附近走走。
白云观位于离风陵渡二十多里的白云山上,有着典型的南方气候,四季如春,沿海海气凝聚,空气湿润。云舒与白桦在拜见观主后,便到山下的客栈先投宿,离墨晚饭前便下山。于是云舒与白桦先行下山,下山时已过午时,山中雾汽稍微没那么重,四周的雾气在日照中渐渐退去,四周景色开始分明。因为时间尚早,所以二人沿路走走停停,云舒到处看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花草,白桦则走在离她两步远的身后,随着她走走停停的。云舒边走还边向白桦灌输每种花草的特征、药性,白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就会适时嗯一声。
走着走着,云舒忽然停下了脚步,白桦也在两步远的身后停了下来,好几秒后,白桦问道:“怎么了?”
云舒没回头,用手指着远处的河滩上,说道:“你看下那,河岸那是不是有个人?死人?”
白桦走到云舒前面向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河岸上趴着一人,距离太远,看不出男女亦看不出死活。于是便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云舒一听,马上拉着他衣角道:“不要,我跟我一齐过去。”
白桦回头道:“你还是在这等吧,泡在水里时间太长,我怕你吓着。”
云舒平时最怕就是尸体,骨头还好,这血肉模糊的东西她平日是最怕的,可是她更怕自己一个人站在这,身边没个人。所以一听到白桦让她在这等,她脸涮地白了,声音有些抖地说道:“我在你身后,我不看。我不想一个人在这。”害怕二字没好意思说出口。
白桦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于是便就着她的速度慢慢走过去,好让她能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看不见河岸上的尸体。云舒低着头跟得很贴,一直在踩白桦鞋跟。忽然白桦停下了,云舒没准备直接撞到他背上,差点跌了出去,白桦马上扶住她,道:“小心点,到了。你就在这等吧。”
云舒也不敢再往前,于是低着头道:“嗯……”
白桦几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把那尸体翻过来,不一会忽然说道:“这人没死,还有气。云舒,你帮他看看。”
云舒啊了一声便小跑两步到白桦身边蹲下身子,只见那“尸体”面子苍白,皮肤有些发白,应该是在水中泡了一段时间,头发湿湿搭在脸上,如果不用手探,估计不会发现没死。云舒见状,把上挽起袖子替他作了简单的检查,发现他只是喝了几口水,肚子有点胀,并没有淹着,于是帮他把腹中积水推出,按了几个穴道以后,他便慢慢恢复了一些气色,但是还是一副快死的样子。
云舒把他把了脉,发现他脉象若有若无,但是却十分急促,便让白桦帮忙把他搬至稍微干燥的地方。现在这个季节,山中还是寒冷的。得把他身上的衣服弄干,并且保暖,否则再这样下去,谁也救不了他。于是白桦负责生火,云舒则先帮他做下处理。
经过云舒施针后,“尸体“终于睁开了眼睛,但还是不能说话,云舒对白桦说:“这人应该在水里面泡的时间太久,寒气入骨,一时半刻是恢复不过来的了,但应该已无大碍,身上只有轻微擦伤,已经做了处理问题不大。回去调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我们先把他带回客栈吧?”
白桦心想这人来历不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落得这番境地,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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