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月和别的女人不同。
她主要的不同在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本是最美的年华,却有些一颗经历了事事过后苍老的心,像个垂暮之年的老者,在大学时,每天除了学校就是慕家,徘徊于这两个地方之间,辗转不停。
所以几乎和韩非宇的感情交往,侧重点是高中时期。
一旦步入了大学,她几乎每天忙着学业,忙着帮哥哥打理公司,忙着各种事情,感情上对韩非宇,着实亏欠了很多。
在她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慕氏集团也步入正轨,她可以抽空看看夏季的花开,看看冬季的飞雪时,她和韩非宇的感情却也走到了尽头。
然后将一腔热情都给了年少有为的学长温如初,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青春喂了狗,大好的年华,亏欠了真正爱自己的人,却用最美的时间,和一个混蛋为伍多年。
尤其是在看清楚了温如初的很面目后,她的心仿佛已经死了。
没什么喜怒哀乐,随着那个人的真面目揭露,她的心也一同彻底销毁殆尽。
她像个游荡在世间的幽灵,除了慕氏家族的希望,除了未落实的离婚一事,没有任何理由存活的幽魂。
这也是她最可怕的地方,人啊,有了将死之心,其他的,不管是好是坏,是苦是甜,都不在乎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似乎对她也没什么区别。
而现在,和韩非轩的一纸婚事,硬生生的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是救赎还是毁灭,暂时还说不清。
十七岁,慕老病故时,韩非轩曾派人在暗中保护过她,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但回来的人却禀告说,“慕小姐真觉非常人,和普通的子女不同,她只是抱着尸体呆了一晚上,一个人不停的说着话,最后嗓子都快哑了,却始终没掉一滴眼泪。”
慕十月永远都不会知道,也是那个晚上,韩非轩在莫斯科一夜未眠,却没做任何工作。
也同样的那个夜晚,韩非轩在加拿大眉头紧锁着照片中一袭黑裙的她,抽了一宿的烟。
但在韩非轩倍感煎熬的同时,韩非宇也在默默的照顾着她。
若是没有韩非宇,慕十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父亲过世的阴霾,所以,至今她最感谢的人,还是韩非宇。
“去弹琴吧!你的手是可以复健的,也可以恢复的。”慕十月忽然说。
韩非宇一愣,表情错愕,随之淡然一笑,“别闹了,都多少年过去了……”
“一个伟大的钢琴家也是时间的沉淀和洗涤中诞生的,贝多芬和肖邦的成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别忘了,贝多芬能在失聪的情况下,创作出令人亢奋的名曲,非宇,你也能得。”
慕十月始终坚信,当初的‘意外’虽然造成了韩非宇的左手受伤,但如果他能坚持,持之以恒的坚持康复,再度弹琴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放弃了。
因为当初一并受伤的,不仅仅是他的手,还有他那颗嫉妒好强的心。
都说身体上的病,吃药输液打针就能治愈,实在不行,还可以进行外科手术,但若是心病了,再好的良方,也是无济于事的。
亦如现在的韩非宇,当年的手受伤,又进了四年监狱,一切的一切,仿佛老天爷和上帝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没有一件事对他有帮助的。
所以他才会自暴自弃,才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慕十月抓着他的手,“小宇,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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