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宁姐姐。”
人已经被发现,现在才遛就没意思了。宁潇潇只好重新回过头来,挤出尴尬的微笑,说:“真是巧,云妹妹也来放河灯。”
“是。平阳的河灯真是漂亮。”云倾华转头问夏婷,“不知舍妹哪里得罪了夏小姐,惹来这般的误会?”
“这,她,我,”夏婷支支吾吾。如果换做是平时,她早就像刚才一样破口大骂了,可是现在,她抬头看着云倾华身旁的端木凌,心里直打哆嗦。这位爷平时的狠辣她是亲眼见过的,关于他的事迹她也是略有耳闻,实在不敢多说一个字来。
“没有误会吗?”云倾华又问,脸上已经没有浅笑晏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薄怒。
夏婷被她的冷气吓得后退两步,“我,你,你”的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云倾华嘴角一阵嘲讽而过,唇角微微一勾,道:“既然没有,我可要走了。”
云倾华说完,当真是拉着妹妹的手转身欲离去,不再追究刚才的事。看得众人一头雾水,就这样结束了?不是应该有个兴师问罪什么的吗?
“哦,对了。”刚走两步,云倾华又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府上的教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背后辱骂这样的事,连我家的丫鬟都知道不可为之,夏小姐竟然振振有词,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扔下这么一句话,云倾华转身,施施然真的走了,一步也没有停留。
但这话并不因为她的离开而随风消散,夏婷脸色青黄的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鄙视的,嘲讽的,嫌弃的目光,就连宁潇潇,也是远离了她几步,不想于她并肩一处。
宁潇潇拿不准这位云大小姐,她刚才叫住她,也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不知道是谁撞了谁一下,然后就有人不小心重心不稳的身子一倒。他这一倒,本能得到想抓住个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东西是抓到了,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人还是往地上摔去。
“啊!”
“咚。”
两个声音,一个是人摔在地上的声音,另一个是宁潇潇的惊呼声。
有人跳了出来,忙扶起地上摔倒的人,歉道:“对不起这位公子,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摔了个狗吃屎,满脸灰土,额头上还撞出了个肿包。被人扶了起来,一手摸着肿痛的地方,一边骂道:“怎么没事,你是怎么看路的,撞坏了我,你赔得起吗?”
“是是是,实在对不起,都是在下的错在下给你赔罪。”俯身歉礼时,突然看到了地上的一个精致藕色荷包,忙弯腰去捡,将散落在地的十几两银子以及一块通体莹润的白色玉佩都装进了荷包中,起身递给受伤的人,道:“实在对不起,都是在下的冒失,害仁兄受累了。这是您刚才失落的荷包,请收好。”
“这不是我的。”受伤之人虽然心里窝火,但圣贤书也读过几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不是仁兄的?那这是谁的荷包?”
有个小丫头出来认领,“这是我家小姐的荷包,请还给我们。”
“原来是小姐的,刚才实在冒犯,对不住了。”
小丫头接过荷包,交给了自家小姐宁潇潇,主仆两人不悦的留了个白眼,然后转身走了。夏婷也跟着消失在人群中。
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和骚乱。相反的,正好解了夏婷的尴尬。见主角都走了,人群也就散了,该回家的回家,该放河灯的去放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