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是她男人抱着个酒壶进来了,都懒得再多看一眼,继续抹起自己的药膏来。
赵荀到厨房里并没有找到什么可吃的东西,却看到壁橱里放着个酒壶,拿起来一晃,还有半壶的样子。于是拿到房里刚要问他婆娘是不是今天来客人了?却见姝妹对他毫不理睬,只是涂自己的药,连头都不往他这边转一下。
“他今天是不是来过?”
赵荀低头喝了半天的闷酒,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姝妹一下子就顿住了,
“是又什么样,你还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跟别人不同,他是二爷!”
“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能睡你女人么?”
说完连姝妹自己都笑了,赵荀看得出,那是嘲笑!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二爷给的,就算二爷要收回,我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二爷倾尽了心来待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与了他去!”
说完狠狠地喝干了酒盅里的酒。
“那我呢?我算是什么?”
“二爷说你算什么,你就算是什么。”
听了赵荀的话,姝妹心里连恨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失望。好歹她也是嫁给了他,他竟然能如此义正言辞地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她这一生,难道终究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么?
赵荀终于喝完了壶里的最后一滴酒,出门找吃食去了。
姝妹在赵荀推门出去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身上那些火辣辣的疼痛感全都消失了,只感到身上好冷好冷,好像今天的那些雪都下在了她心里一般。
第二天雪终于化了,太阳早早地就探出了头来。姝妹懒洋洋地爬起身来,身上已经好多了。今天是梅园新进绣娘的大日子,得早早收拾好了到绣房去,说不定今天吴家老爷子都会到梅园去,想到这里姝妹匆匆梳洗完毕就往梅园里赶。
等到了的时候,吴世男已经在前厅里坐着喝茶了,连大爷竟然也在。姝妹刚要走过去给二位主子请安,只见吴家两兄弟却一起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看向自己这个方向。于是转头一看,果然见吴家老爷子和赵新娘一起朝这边走了过来,姝妹连忙让开到一边去了。
吴世安起身给父亲请了安,向赵姨娘问了好,便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了。抬头看二弟时,只见他只是随便向老爷子问了安就自顾自地坐下了。反倒是赵新娘看见吴世南心里像吃了蜜一样,走过去拉着他问长问短:最近吃的可好?一个人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絮絮叨叨地问个没完,听得连吴世安的耳朵都嗡嗡直响,像马上就要失聪了一般。
“姐,你烦不烦?你以为你嫁给了吴老爷,你就是我娘了么?”
吴世南的一声吼,让吴世安的耳根立马就清净了。一撇头却看见赵新娘像被霜冻了的茄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掩饰不住的难过和伤心,叹了口气,连眼圈也微微地红了起来。
“放肆,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她怎么不是你娘?我看是平日里对你放松了管教,才让你今天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来人啊,给我把百孝棍拿来,我今天非要打到你知道谁是你娘为止!”
赵新娘见老爷子是真的动了肝火,立马跪在吴老爷脚下央求道:
“老爷,今天的事儿都是我的错,世南他从小就没了娘,跟着我这个做姐姐的吃尽了苦头。是我没有好好管教好他,老爷要打就打我吧,今天的事不怪世南……”
“起开,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天理伦常!”
吴老爷一脚踢开赵新娘,呼喊着要小厮立马去拿棍来,一时间整个梅园就乱作了一团:赵新娘的哭泣声,老爷子的呼喊声,下人的奔跑声,吴世安甚至听到了隔壁绣房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这个平日里挺清静的院子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吴世安再也不能就这么坐着了,要是一直这么闹下去,估计会误了今天的正事,于是站起身来向他爹求情道:
“爹,一会新选的绣娘马上就要入园了,要是这么一直闹下去,估计会耽搁了梅园的大事。不如二弟的事儿就暂且搁一搁,等今天梅园的事了了,再教育二弟也不迟,您看怎么样?”
吴老爷刚刚气昏了头,竟忘了今天是梅园的大日子,一会还有许多宾客来观礼,若是让那些老爷、贵人们撞见这样不堪的场面,自己一辈子的脸面就都丢尽了!
“这个畜生,竟然害我忘了大事!世安,快找几个人将这里重新布置一下,然后到门口去准备迎接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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