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人,反倒像个主子,恐怕也是得过四皇子不少的喜爱吧?”锦瑟拉住了徐子燕的手,眼上却瞧着那个叫敏儿的小丫头。
敏儿不知锦瑟话里的意思,只当是她是在羡慕自己。她心里欢喜,自然又高傲了起来。
“那是自然的。”敏儿颇为得意。
奈何你是个怎样的美人儿,也挡不住身份低下,是个戏子罢了。
“哦?是么?”锦瑟横着眉眼,心里嗤笑。
看着倒是精明的一个丫头,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此的傻。而她是最不喜欢这种人了,随即又打了人家一巴掌。
毕竟,刚才的甜枣也不是白给的。
“我可听说,二皇子与侧妃娘娘新婚燕尔,可是伉俪情深的很,这都叫陛下夸赞的紧呢。”
听锦瑟说此话,敏儿怒瞪了她一眼,心底却是想着要扎了徐子燕的小人。
那时她还是个受宠的,她想着再不济,日后怕也能是个妾室。若非是这个从清河来的侧妃横插一杠,她又怎会落得个服侍人的下场。
“为何看我?莫不是陛下说的错了?”
锦瑟重重的咬着“陛下”二字,正怨恨着徐子燕的敏儿瞬间回过神来,吓得的脸都白了,不由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徐子燕的脚下。
她脑子不灵活,并不代表她傻。
四皇子对徐侧妃“情深”,这是京里头都知道的。前些时候叫陛下跟皇后都在朝中重重的夸奖了一番。她只不过是一个丫头,今天竟也敢在外面放言受了四皇子的宠,这不是活脱脱的打了陛下跟皇后的脸面吗?
“这……”徐子燕以为锦瑟是在给她张目,不由得红了眼眶。
早在皇子府的时候,她就想要处置这个丫头了,但又忌惮着她曾是四皇子得宠的通房,一直不敢下手。
“还有什么可犹豫呢。”锦瑟把徐子燕按到椅子上,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敏儿,拿手绢掩了掩嘴角,笑着说道:“左右不过是个丫头,竟也敢在外头诋毁四皇子的名声,叫皇家难堪。虽说侧妃娘娘心地善良,可为了维护四皇子与皇家的名声,也只得忍痛打发了。”
她不是曾经那个懦弱胆小的江锦瑟,她是妁卿皇姑,谁敢叫她不痛快,她就得送谁去见阎王爷了。
好一句心地善良。
敏儿怨恨的看向锦瑟,她这是叫她死了也得给徐侧妃谋个好风评。
宁嬷嬷在一边对锦瑟笑着说道:“姑娘的心地,也是越发的善良了。”
可不是善良了嘛。
曾经她跟着才做上皇姑的妁卿,那时候,才能叫做腥风血雨呢。
锦瑟笑得温婉,对徐子燕说:“今儿个也算是师出有名了,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一并说出来,咱们就都一齐打发了。”
冷不丁的听了锦瑟这番话,另外的一个丫头也跟着敏儿,给徐子燕给跪下了。
在京中徐侧妃不受宠,她虽说没使过绊子,但到底是没有尽心的服侍,就怕眼前这个歹毒的姑娘把她也一并打发了去。
“没了,没了。”徐子燕感激的摆了摆手,又自顾自的抹泪去了。
锦瑟看着先前的丫头敏儿,又问她,“这丫头,侧妃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徐子燕此时那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主意,只是对锦瑟说:“还是锦瑟拿个主意吧。”
叫她拿主意?
敏儿看锦瑟不怀好意的又瞅了自己两眼。这要真叫她拿了主意,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想罢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给她来个鱼死网破,不曾想却被一旁的宁嬷嬷又给按到了地上。
虽说敏儿不似锦瑟那般纤瘦,可奈何宁嬷嬷先前本就是跟着妁卿皇姑做这些个体力活的。跟嬷嬷比,她不过只是徒有些力气罢了。
敏儿又被按在地上,再也挣扎不得,只是哭叫着喊道:“四皇子救命啊。”
“救命?”徐子燕就听得她喊四皇子,一时间也顾不得悲春伤秋了。她冷了脸,也难得的强势了一回。“别说是远在京中的四皇子,今儿个,凭谁都救不了你的命!”
听罢了徐子燕的话,宁嬷嬷押着敏儿也说道:“怪不得做了四皇子通房的,模样倒也是周正的很。依奴婢讲,不如发卖到边关去,叫风沙给她醒醒脑,也好叫她知道,什么人是惹不得的。”
“那好,今日就听了嬷嬷的。”
徐子燕咬着牙,利利索索的叫了下人过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徐府里头下人就将正哭天抢地的敏儿给拖了出去。瞧那样子,怕是真要将她卖到边关去了。
另外一个丫头只吓得把头贴在地上,任凭敏儿如何哭喊,她也不敢再动上一动。待人都出去了,锦瑟才叫宁嬷嬷把她拉了起来。
“起来吧,以后,你们侧妃娘娘还得叫你服侍呢。”锦瑟拍了拍那丫头的肩,温和的与她说道。
“是。”丫头赶紧应下,站在一旁,不敢再惹她这个面慈心毒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