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黑衫女子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黑纱蒙面的她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却也没说什么,眼瞳里的冰冷又似隐隐消散了些许,莫名的闪出了一点异样神情,这俩小子还真是有些魄力,如果说让她面临这种处境的话除了跑之外怕是也想不到这些办法去对付追兵了。
子骜与耶律昶做好了一切,也不敢迟疑,出现在黑衫女子面前,子骜与女子对视一眼,颇有些不好意思,“走吧姑娘,此地不宜久留。”说罢便是往前跑去,耶律昶紧随其后,黑衫女子微顿了顿,似乎有些叹气声便也是往前方跑去了。
而那追来的萧禄泰一行人隐隐间看见前方密林薄雾间有黑影动去,想必也猜到是他们,对着身后兵士令喝道:“殿下与公子必然就在前面,追过去!”说罢,率先驾马冲了过去,其身后众人也是快速跟了上去。
哪知道刚跑不一会儿,这薄雾间突然现出了一条黑影,萧禄泰大惊失色,想要急拉马绳却是有些晚了,那绑在树上的一条绳索就拦下了座下马匹,由于速度过快,随着马匹一声嘶叫,萧禄泰也是因为惯性就被拦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当然也是因为薄雾的可见度不高,被拦下的还有很多紧随他身旁及身后的士兵们,都是直直的摔飞了出去,很多人倒在地上痛苦翻滚呻吟,想必这一摔也是不轻了。
毕竟这只队伍还是有两百多人的,而真正摔下马去的也才十几位而已,身后众人见到前方出现了状况也是大惊拉马绳停了下来,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和不可思议,看来这卢王殿下与二少爷是铁了心不打算跟他们老老实实回去了,但更为难的是,不管他们如何与自己等人使手段,这俩人可都是万万不敢伤害的,还真是有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呀。
一些人连忙下了马,走到前方将摔倒的众人扶起,“都尉大人,没事吧。”
萧禄泰脸色铁青,当着这么多士兵面前可真是丢大了,身体上隐隐传来的痛楚也是不太好受,脸庞抽动片刻,拔出佩剑就是将那横在路中央的绳子砍断了去,“继续追!”说罢,也是回到马身旁跨了上去,见到其他摔地的士兵也是痛苦的站起来上了马,又向前奔去了。
这一次他们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了,指不定这薄雾间什么地方又出现一条绳索拦路,那苦头谁都不想再吃第二次了。
“表哥,这次奉命抓我们回去的都是谁呀?”跑了一阵子骜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好像没有了,便就停下身来喘息问道。
而身旁的耶律昶与那黑衫女子也停了下来,同上一次一样,耶律昶也喘着粗气,黑衫女子倒是微微轻喘,你说她怎么就遇到这两个混小子了呢?把正事耽搁了不说,还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引来这么多苍蝇,越想越气,甚至都隐隐有了些怒火。
“这次护卫皇室车架的只有两位将军,一位就是之前那个人叫耶律承勇,如果母后将他派了出来,那么另一个萧禄泰也必然会被派来!”耶律昶想了想,就是说道。
“萧禄泰!”子骜一惊,这个人他倒是有些映象,此人原出自陆府,后来进入了辽中元帅府为将,听炎焰大哥提起过,此人功底不错,但好贪功喜大,生性多疑,在元帅府颇不受重视,最后被调入了御林军。正当子骜思考时,那密林间又有马蹄声传了过来。
“又追来了!”耶律昶一惊,也是有些怒气倒,“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你俩小子的疑兵计没什么用呀!”一旁的黑衫女子冷冷一哼,似有些嘲讽道。
此女子话音一说出,俩个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下可怎么办,耶律昶一脸的不安,看来今天他们是一定要把我们抓回去了不成吗?子骜则沉默了起来,隐隐间竟看出他身体都有些颤抖,“也不是没用,只是火还不够大,看来我得再给他们添一把柴了!”
子骜死死的看着地面,身体颤抖得更有些厉害,而耶律昶与那女子听后都有些震惊的看向他,难道这节骨眼上,子骜还有办法?子骜长长呼出口气,镇定下来抬起头看着一旁的俩个人,又是推着他们向一旁的树丛里,同时道:“你们去里面躲着,千万别出声!千万千万别出声,躲好了!”
“表弟你…”耶律昶一惊,他到底想干什么,刚话还没说完,子骜右手单食指抵唇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一手推着耶律昶一手推着那黑衫女子将他们俩推进了丛林里,自己则快速的返回到树道中央盘膝坐了下来。
耶律昶与那女子俩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都惊呀的对视一眼,又连忙看向树道中央的子骜,不由得脸色都些许白了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子骜盘膝坐在路中央双眼轻轻闭上,如若佛定一般,其实他自己也紧张得不行,但也是强压制住心脏跳动,深深吸气,平息下来。
而不久过后,只见那前方的薄雾间隐隐缓缓现出了不少人影,足足有两百多名衣甲士兵,这也正是那些追得他们气喘吁吁的御林军,而居前的一位将军正是萧禄泰,因为吃了先前的亏,这一次一众人都行得相对较缓了不少,薄雾渐散了去,就见到子骜一人正坐在路中央像是在等他们一般,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是一惊,拉住了马绳,众士兵都大眼瞪小眼,有些惊讶与疑惑。
黑衫女子在树干后暗躲着,一双清澈的双眸死死盯着那树道中央盘膝而坐轻闭双眼的子骜,添柴?这是要添什么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