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树只觉得手机像一只滚烫的山芋,她差点拿不住手。
将手机扔了出去。
邵嘉树?
她不是邵嘉树,她是邵和玲。
脸色苍白的她,竟双手颤抖着拧断了刚送到的鲜花。
她想到了刚刚的男人,那个古里古怪付了钱又扔掉花的男人,熟悉的身影。后知后觉她突然是想明白了什么,猛地冲了出去,虽然早就不见那人的身影,可邵嘉树却固执地绕着花店走了好几圈。
最终只见被她扔出去的手机。
是陆离。
她相信,是陆离。他终究是找到了她。
为什么啊......明明是陆离狠狠毁了她,她拼命逃出了金三角,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邵嘉树无力地蹲在地上,嘤嘤啜泣了起来。
直到店员过来拉她,她才回过神。
“和玲?你还好吧?”
邵嘉树倏地起身,进店拿了包,边走边说,“我先回去了,你帮我看一下店.....”说完,她也不管花店离自己住的公寓有多远,沿路拦了一辆的士,坐了上去。
她有点害怕,她想回家躲起来。
见邵嘉树上了车,陆离从暗处走了出来,紧跟着拦了出租车,“帮我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快到公寓的时候,司机师傅不时瞥后视镜和反光镜,不确定地开口,“姑娘,后面有辆车,跟我们很久了。”
邵嘉树慌张地往后看,确实,因为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一眼望去一目了然。一辆黄色的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这辆车后面。
“姑娘,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了?要不要报警?”司机师傅好心问道。
邵嘉树回了头,心脏不可控制地狂跳着,报警?谁能耐得了陆离呢?她还是扯出了一丝笑容,“没关系师傅,你就在前边给我停下吧。谢谢。”
“真的不用吗?”
邵嘉树依旧摇摇头。
下了车,邵嘉树没有回头急急忙忙走上了楼梯。
老式的公寓楼不高,没有电梯。楼道上都是堆起的杂物,还有人在楼道上架起了晾衣架晒起了衣服。
她租在顶楼,因为顶楼最便宜。
老师公寓楼像是现代化城市里特立独行的存在,彼此间挨得很近,却又有一番别样的味道,听说是民国的建筑了,但因为真的有些老,所以房租也不高。
这会正是上班上学的时间,公寓楼里很安静,没有往常晚上和周末的吵闹。
只不过现在,除了她急促的脚步声,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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