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桌上电话响起来,姑姑精神一振,接起来,嗯了几声后,挂电话一挥手,“走了,蒋曼突然打电话要金百万到自己的别墅里。”
我们驾车开得风驶电掣,还好以前踩过她的点儿,不然连地方都不知道。
到地方就看到金百万的车已经停在她房子门口了。
“这次她放下戒心,不会在地下室做了,我想应该在二楼,有一间房子是专放法器的。”
她的房子布了防鬼的符咒和阵法,却防不住人。
乌鸦和姑姑像壁虎一样从外墙踩着空调挂机和窗台跳到花坪柱露台上。
此时已是天近傍晚,蒋曼的房子周围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脏东西。
姑姑和乌鸦来到二楼,偷偷打开露台门,在那一瞬间,我在最靠窗子那间房的墙上,看到一只隐隐的鬼脸。
露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放出蛇灵,吹了几声口哨,急得直跺脚,电话就在身边,我却说不出话,舌头想发出声音,却只能说出“啊,呀,呜呜”这些刺耳又难听毫无意义的声音。
第一次,我恨自己是个哑巴。
好在蛇灵和我心有灵犀,它轻快地游过去,在乌鸦要进入房间里又用尾巴甩了他一下。
两人再次退回来。
“又怎么了?”
“外面墙上有鬼脸,只显了一下就不见了。”我比划完指了指侧墙上的窗户,“就在那下面。”
“蒋曼也真够小心的了。”
“最怕是不是鬼,是暗鬼,小渔既然看到了,我不会客气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蓝色符交给乌鸦,嘱咐他几句。
乌鸦离开那扇窗十米远的地方,半蹲,突然发力猛跑几步,踩到一楼的窗台向上跃起,手一伸将那张蓝色符向窗外墙上一贴。
那符牢牢吸附在窗台边。
“还真有东西,多亏小渔儿,”姑姑在我头发上亲了一下,乌鸦已经回来。
两人这次进入房间,我没再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乌鸦将耳朵贴在法器室门口,又闻了闻,摇摇头。两人走开在别的地方等候。
第六感灵敏的人,有人在身边就算看不见,也可以感觉得出来。
过了片刻,一丝沁人心脾的幽香飘出来,姑姑和乌鸦不禁同时深吸一口气,里面估计已经将金百万的魂抽出来了。
但她还没动手,要等灵魂陷入沉眠时再“烙”。
又过了五分钟,乌鸦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他听觉视觉都异于常人,只听到细微的“滋滋”那是针钻皮肉的声音。
抽地魂时,先需要银针配合秘法稳住天魂,若连天魂一起抽出来,天魂是留不住了,一抽出来就会散掉,人会变傻。
真要发生那样的事,只能先弄死金百万,再将地魂附在身上,完全当个活死人了。
这是题外话,以后再说。
乌鸦一挥手,姑姑紧跟在他身后,他将自己的黑铁大砍刀插入门缝,用力一别。门应声而开。
屋里是纯中式摆设,最显眼的是墙角的一个保险箱。真亏我们没提前摸进来。乌鸦力气再大也不是神,怎么搬得动这玩意儿。
蒋曼不亏是高手,她头也不抬,眉毛也不动,一只手稳住金百万浮在身上的魂,一只手拿了十公分长的银针,蘸取暗红膏体,认真地在魂体上刻画着。
透明的魂体上散发着浅浅的红雾,有规律地排列着。
银针刺入魂体中的某个位置,她嘴巴里念念有词,那点红就留在那个位置上。
额头上已经浮出细密的汗珠。
金百万脸下方放着金色香炉一丝袅袅青烟缓缓浮动着。
那是整颗的大蜜丸,蒋曼竟然爱惜返魂香到这种程度,甚至舍不得弄掉一点,破坏它的完美形状。
旁边放着金丝楠木盒,姑姑伸手拿出来,“好漂亮的盒子。就当是你抢我的香的利息,我消受了。”
蒋曼咬着牙,却连眼睛也不敢移动,嘴里仍然念念有词。倒也让人佩服这份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