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获得我的感情和心,轻而易举。
何其卑鄙。
“你简直是混蛋。”我骂他,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紧紧的咬着薄唇,眼神里面的温柔顷刻间消失,换而来的却是心痛和不甘心。
我偏头不去看他,见不得他这副样子。还心痛什么呢?他得逞了,胜利了。还不甘心什么呢?他不是很高兴的吗?这份狩猎的感受叫他倍感自豪,不是吗?
我总算知道了当初他跟我说关于和尚菲菲之间的事情时候的眼中的神采飞扬,原来那些不是因为他忘不掉尚菲菲,而是一种获得胜利之后的兴奋。
不知道在背后,他跟别的女人说起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时候,眼睛里面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抑制不住的神采飞扬。
我甩开他的手,嫌弃的在身上重重的摸了摸,简直肮脏透顶。
“肖沉壁,你可以滚了,越远越好。”
我背过身去,再不想看他分毫,永远都不想。
他站在我身后没动,我听不到声音,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只是身后的人没走,房间很安静,外面的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将刚才还有些温暖的办公室吹的冰冷异常。
良久,我总算听到了身后的关门声,身子一垮,险些跌坐在地上。
等桃子进来,我茫然回头,不知道自己这样失魂落魄的站了多久,她递给我纸巾,满脸担忧,我下意识的抹了把脸,这才知道早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个透。
外面疯狂大作,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雨水顺着玻璃的的缝隙往下流淌。房间里面开了空调,温暖的却透着潮气,这个冬日漫长而又令人煎熬。
到了下午,我给肖沉壁发了信息,“分手吧,再见!”
不等他回复我,将他的号码扔进了黑名单,最后的一点希望和念想永远的封存在了记忆里,上了锁,扔了钥匙,永远都不要再打开。
忙于工作的我会很快将这段感情忘记,不管曾经留下怎么样的痕迹,错也好,对也好,都会过去。
时间漫长,可也不是度日如年,相反却过的很快速。
新项目才上手,我一知半懂,到处找人询问,好在新招来的人懂的不少,尽管是实习生,可能力还不错。新组建的队伍在公司上蹿下跳的也算忙出了一点眉目,一点点的计划定下来,摸索着前行,我们都在成长。
一个月后,新项目签订了合约,我们都松了口气,也即将迎来了新春。
我给手下人提前放了年休,一共半个月,加上各种奖金和工资,大家都满心高兴的回去了。
还有一个实习生留下来没走,正帮着桃子收拾文件,他全名叫沈北。
人高帅气,在学校是学表演出身,后来转行学了金融,现在有些不适应,但是胜在人脑子反应快。
他没回去是因为老家在乡下山区,他说家里没亲人了,回去了也没人,还不如在市里跟朋友一起。
桃子跟他相处的很好,经常两个人一起外出办一些资料,我就邀请他跟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妈妈的房子比较大,我们就搬到了那里去住,距离市区太远,但是比较安静。
妈妈看着房子就很开心,脸颊都红扑扑的,一双眼睛笑的弯弯。沈北扶着她一起在外面晒太阳,我和桃子在家里做饭。
桃子推我出来,“白姐,你再伸手咱家就要被你烧光了,出去吧,我自己來。”
我对厨艺还真是一点脑子都没长,尤其分不清酱油和醋,火大火小也分辨不出来。
等桃子端着一叠一叠的饭菜出来,沈北也扶着妈妈回来了。
妈妈看起来很开心,在断断续续的跟沈北说话。妈妈的记性不大好,有些时候一件事说很多遍,前言不搭后语说的也有些语无伦次,沈北很耐心的跟他说话,我啃着苹果看着也觉得开心不少。
桃子招呼我们一起吃饭,电视里面放着精彩的节目,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今天是小年,但是也有了过年的气氛。
“白姐,开一瓶酒吧,阿姨能喝吗?”
我妈妈当然能喝,她还是喝酒高手,从前喜欢品酒,家里的地窖里面放了很多品种的酒,可后来……估计都是白峰被败光了,房子都卖了,哎……
我有片刻的感伤,坐下来给妈妈倒酒,她眯眼看我,拍我手,“乖女儿,叫他一起来,一起来吃饭。”
我的手僵住,尽管她没说是谁,我知道她说的是谁。
可是,他啊,不会来了,再也不会。
我当做没听到,继续给她倒酒。她却没喝,继续抓我手管我要人,“叫他来,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