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看相算命的有两种,一种是像我爷爷那样的,靠的是观面相识吉凶的真本事。
还有一种就是自称为大仙的,自称可以先观前世后观今生未事,在我看来都是打着大仙幌子的骗子。
爷爷并不是我的亲爷爷,我是他捡来的,说是在捡到我的时候,我是被单薄的小被包着的,当时身体都已经被冻的发紫了。
在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质的小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初”字,又恰逢将我捡到的那天是大年初八,所以爷爷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初八,姓就跟着爷爷姓姜。
记得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的夏天……
一大早起来,爷爷就出门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给我,说是隔壁的村子李婶请他去给自家的儿子看看面相,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好的姑娘,因为那李婶的儿子都已经三十出头了。
虽然钱给的很少,但是爷爷还是接下了这单,原因是这算命看相的生意本就不景气,再加上那些个自称大仙的从中插了一脚,能够赚点钱糊口就已经不错了。
爷爷留的纸条上还说,叫我去村里的六婶家一趟,说是六婶的大闺女最近的脸色有些不好,而且精神恍惚,叫我去给看一下是不是冲到什么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六婶的男人也死的早,能帮就帮一把也不为什么钱。
来到了六婶家门前,远远的就看到六婶的小儿子正在门口玩着泥巴呢,见我来了那小子仰起头对我傻笑着,我问他六婶呢,他就伸出了一直满是泥巴的手指了指,告诉我六婶在家里。
“铁蛋,别玩了,埋不埋汰,快跟初八哥回家去……”说着我就伸手去拉那小子。
可是那个铁蛋却忽然的甩开了我的手对我说道“我娘叫我出来玩的,有个人在给我姐瞧病,不让我进去捣乱。”说完铁蛋便不再理会我,自顾自的玩起了泥巴。
瞧病?想到这里我快走了两步,直奔六婶家的大门就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院子,六婶家的大黄狗就对我叫了起来,当即我便顺手的从旁边抄起了一根苞米杆子,刚想要揍那大黄狗,这个时候六婶推门就探出了头来。
“初八,你咋来了啊?”六婶脸色有些恍惚的对我说道。
“我爷爷说大丫(六婶大闺女的小名)脸色不好,让我过来瞧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不。”
随后就见六婶对我摆了摆手后开口对我说道“不用了,大丫已经请了大夫看病,没事的,你回去吧,替我谢谢你爷爷啊。”说完六婶就将头又缩了回去。
按理说六婶都这么说了,我应该知趣的回去的,可是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因为我很好奇大丫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而且也好奇大夫是怎么个看病法的。
于是我便随手的从口袋里拿出了半截吃剩下的火腿肠朝着那只大黄狗就扔了过去,待那只大黄狗不在叫了之后,我便朝着六婶家的一扇窗户趴了上去。
透过窗户我看到大丫正光着身子背对着我坐着,此时正有一个女人正拿着根笔在大丫的身上乱画着。
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就是跟我们村子隔了一个村子里的大仙人称七姑奶奶,上次就因为一单生意,爷爷和她差一点儿就掐了起来。
本以为是个大夫过来瞧病,没想到竟是爷爷的死对头七姑奶奶。
见状不免的让我有些恼火,心说要真实大夫也就罢了,可是六婶她竟然请了这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女人来,这也太不给我爷爷的面子了,亏大家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邻呢。
当即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来到了门前便一脚踹开了,随后一头就钻进了屋里。
见我忽然闯进了屋里,屋子里的人全都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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