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彩头。
一曲舞毕,宴席的气氛也因这一阙歌舞,而热络了不少。
就在歌姬退下时,那舞姬却突然跪下,一双含了七分媚态的眸子此刻却盈满了眼泪,就在在座人面面相觑时,那女子高声道,“民女有冤,望皇上为民女做主!”
坐在洛临川身边的安繁芜皱了皱眉,看向坐在宴席上,已经半醉的安承丰,心里微微觉得不妙,在看一眼,宴席另一边一脸严肃的范汶老将军,那心里的不安却是又深了一层。
一直不曾露面范汶老将军突然出席这浴兰节,一直守在西北的安承丰又在这个时候回北陵叙职,而恰好这时,又冒出个有冤屈的舞姬来,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三件事加在一起,绝对不是偶然。
安繁芜心里虽暗暗觉得不妙,但面上却仍旧笑着,目光扫过宴席下眉头紧锁的自家父亲,伸手替洛临川斟了杯酒。
做完这一切,安繁芜才慢悠悠的道,“今日可是个北陵城重要的日子,这又是哪里来的闲杂人等,李诚,还不快把这个女子给我拉下去!”
李诚得了令,立刻就要上前去驱逐那女子。
而就在这时,洛临渊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慢着!”
李诚的脚步顿在了原地,洛临渊丢下手中的酒杯,笑的十分愉悦,“这浴兰节本就是去除邪祟,攘灾纳祥的日子,况且长日无聊,也不能全靠喝酒歌舞打发。如今这姑娘既然有冤要伸,咱们大家不如就一起来听听,这姑娘有何冤屈,说不定还能揪出那么一两个害虫来,这浴兰节也算过的完满,大家说是不是啊?!”
六王爷开口,百官自然应和。
安繁芜脸色变了变,看向洛临渊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怨恨。
洛临渊自然是不怕,勾起的唇角写满了愉悦,他本来就看安繁芜不顺眼,如今既然有个给安繁芜和安家添堵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洛临川看了眼洛临渊,正打算下令让给那女子赐座,安琢便起了身,拱手行了个礼道,“陛下,请听臣一言。”
洛临川挑了挑眉,也不恼,只是道,“安右丞相请说。”
尹初珩喝了口茶,一副悠闲淡然,与世无争的模样,在看冷千风,也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不时在回头同洛笛说上那么几句话,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安琢须发已然全白,只有一双鹰眼,目光炯炯,仿佛能看进人心里似的。
“今日是浴兰节,这射柳活动也是自祖上便传下的习俗,如今,皇上携百官以及家眷再此,也是为了欢度浴兰节,对此一事,岂不扫兴?”
洛临渊挑了挑眉,这老东西,又想横插一脚。
“不如皇上将此事交给臣,若这姑娘真有冤屈,臣必定彻查,将幕后主使揪出,这样既不会败坏这浴兰节的气氛,也能使这姑娘的冤案水落石出,岂不两全其美?”
说完,安琢便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官员,那些原本附和洛临渊的墙头草再次倒戈,纷纷附和。
什么“右丞相所说有理……”什么“实在是两全其美……”云云,直嚷的洛临渊头晕耳胀。
“都他娘的给本王闭嘴!”洛临渊忽的站起身吼道。
场面立刻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