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力量,极有可能凝聚成一股强有力的势力,我怀疑…”
我催促妻子继续说下去:“你怀疑什么?”
妻子说:“我怀疑他们想要揭竿而起,与美政府为敌。”
她说的声音很小,就像我的家中被装了窃听器般谨慎。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身上已是冷汗直冒。
我说:“你指的是,人民起义?”
妻子说:“照现在这个形式,无罪很可能成为点燃导火索的第一发炮弹。”
我咽下口水。
7
无罪并没有成为那颗炮弹。
老实说,无罪成为了那个炮灰。
地堡的议会厅中已是人满为患,却迟迟不见神牧的身影。
不光神牧没有见到,就连使者都不见了踪影。
人群哗然,更令人震惊的还是从人群之中挤出一个满身是血的使者。
使者高呼道:“美政府马上就要派警察围剿这里,我们之中出现了一个叛徒!”
人群惊变,全都四散逃命。
我也落了个树倒猢孙散的下场,急忙赶回家去。
8
妻子见我落魄的样子,急忙道:“怎么了?怎么逃命似得?”
我苦着脸说:“这次你可说对了,我确实是逃命。”
妻子说:“你遇到了麻烦?”
我说:“不仅遇到了,还是个大麻烦。”
妻子说:“什么麻烦?”
我说:“无罪被政府围剿了!”
妻子皱着眉:“我看未必。”
我迟疑道:“什么意思?”
妻子说:“现在的美政府已经乱成一盘散沙,怎么会轻易撼动无罪在民间的地位?”
我听着。
妻子继续说:“我认为,这是无罪自己率先动手了。”
我说:“动手?”
妻子说:“没错,无罪率先将自己归为弱势,以自己遭受打击为由,引起民愤,进而引起民粹。让人民对美政府产生不满,进而发生暴动。”
我说:“暴动?难道这是无罪的阴谋?他们是以退为进?”
妻子说:“没错,无罪很明显是利用自己的优势,知道人民对美政府不满,却又依赖无罪,所以才会采取这个举动。”
我汗颜,缓缓说:“若真是这样,无罪下得可真是一盘大棋。”
9
这盘棋下得果然很大,和妻子预料的一样,疯狂的群众开始发动暴乱。
人民疯狂地对美政府发动攻势。
可美政府却好似有所准备般,对人民的袭击还以了颜色。
人民惨败。
紧接着就是美政府军的屠杀——
任何吸食过玛奇拉的人都是潜在的反动者,理应以予制裁。
10
窗外的枪鸣声大作,我和妻子蜷缩在家中,甚至不敢开窗。
我家中的玛奇拉摆满了冰箱,是宣告我有罪的铁证。
可是到于今,我却缺少了销毁它的时机,我只能躲在角落里,像上苍祈祷。
妻子拿出一管玛奇拉,幽幽地说:“这就是毒品玛奇拉?”
我说:“没错。”
妻子凝视了很久,将针孔刺入自己的肌肤。
我阻止不及,怔怔地看她。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妻子苦笑:“你知不知道这玛奇拉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是让人逃离现实,产生美妙幻觉的毒品么?”
妻子说:“不是。”
我说:“那这里装的是什么?”
妻子淡淡地说:“其实是最普通的葡萄糖。”
我说:“葡萄糖?”我难以置信。
妻子说:“你不信?”
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又这么多人原意为了它而卖命。”
妻子说:“或许并没有许多人为它卖命,这只不过是从头到尾的一场骗局罢了。”
11
妻子说:“你有没有想过,无罪便正是美政府?”
我说:“怎么可能?”
妻子说:“怎么不可能?”
我说:“无罪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妻子说:“他们的目的或许就是制造暴乱。”
我说:“美政府怎么可能会允许无罪制造暴乱?”
妻子说:“但那却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我说:“然后呢?”
妻子说:“你又没有听过‘丧尸危机’的故事?”
我说:“丧尸出现,人类陷于危机。”
妻子说:“英雄在恰当的时候出场,清理丧尸,再重建人类世界。”
我说:“你的是意思,我们现在都是人类世界的丧尸?”
妻子点头说:“没错,想要新生的唯一前提就是彻底的毁灭。”
12
妻子递给我一个针管:“你相不相信我,这里装的就是葡萄糖?”
我说:“照你的说法,参与这场戏的人数也太多了,无罪是演戏,美政府是演戏,就连大多数的群众都是演戏。”
妻子说:“可谁又能说,这场戏就不会成真呢?”
我沉重地望向手中的药剂。
注射——不注射——
注射——不注射——
注射——不注射——
啊——啊——啊——
无常解析:
许多事情是无罪的,能制裁人类的并不是条条框框的规理,而是人类的良知本身。